良。再看委員長和何部長對劉斐的發言均未表態,心想此二人定是不同意棄守南京的。”遂堅決反對劉斐的主張說道:“軍人有守土之責,不戰而退何以面對國人,況南京是中國之首都,不戰而失之如何向國人交待。日寇在上海兩個多月的作戰消耗已經是強弩之末,如今竟然不稍事休整,補充裝備,就向南京周圍集結,妄圖一舉而奪取南京這明顯地是犯了驕兵必敗的錯誤,我身為南京警備司令,我願率部死守南京,與南京城共存亡,即使戰至只乘唐某一人,若無委員長的撤守命令,唐某人決不離開南京。”蔣介石聞聽唐生智要死守南京,當即接過話來說道:“那保衛首都的重任就由孟瀟兄你負責了。”然後又望著何應欽說道:“孟瀟兄可先行視事,你和孟瀟先研究一下,看有什麼要準備的馬上辦,抓緊辦,不必等待孟瀟兄的任職命令。”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正式任命唐生智為南京衛戍區師令長官,以羅卓英,劉興二人副之,周斕為參謀長,率孫元良之七十二軍,俞濟時之七十四軍,葉肇第六十六軍,鄧龍光第八十三軍,徐源泉之第二軍團,共十五個師,約十五萬人守衛南京,迎戰日寇。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七日,日本華中派遣軍司令松井石根指揮所部日軍第十一師團第十三師團沿鎮江、丹陽、句容西進為第一路;以第三、第九師團,由金壇直撲淳化為第二路;以第六師團、第十八師團,第一一四師團和國崎支隊為第三路,沿宜興,郎溪、溧陽、溧水、小丹陽一線,直撲南京(師團長分別是谷壽夫、牛島正雄、中島今朝吾、末松正彥,均系中將)。十二月九日松井石根向唐生智發出迫降的通諜,即所謂投降勸告書,投降勸告書全文如下:百萬日軍席捲江南,南京城處於包圍之中,由戰局大勢觀之,今後交戰有百害而無一利,江寧之地乃中部古城,民國首都,明孝陵,中山陵等古蹟名勝蝟集,頗具東亞文化等精髓之感。日軍對抵抗者雖極為竣烈而不寬恕。然於無辜民眾及無敵意之中國軍隊則寬大處之,不加侵害,至於東亞文化,尤存保護之熱心。貴軍苟欲繼續交戰,南京則必難免戰禍,是使千載文化盡為灰燼,十年經營,終為泡影。故本司令官代表日軍奉勸貴軍,當和平開放南京城,然後按下列辦法處置。對本勸告的答覆,當於十二月十日正午交至中山路句容道上的步哨線。若貴軍派遣代表司令官的責任者時,本司令官亦準備派代表在該處與貴方簽訂有關南京城接受問題的必要協定。如果在上述指定時間內得不到任何答覆,日軍不得以將開始對南京城的進攻。”
唐生智也是中華民族的一位熱血男兒,看完投降勸告書後言道:“真是強盜,率領軍隊到中國的國土上來保護東亞文化、古都名城來了。傳令下去,各部隊應與陣地共存亡,擅自撤退者按連坐法嚴懲。宋希濂部負責沿江警戒,管制江面一切船隻,任何部隊均禁止過江。
十二月十日,松井石根重新調整部署,將由日本本土剛來不久的而在上海戰役又無大的傷亡的谷壽夫的第六師團為主攻,進攻雨花臺,奪取雨花臺後,由中華門進入南京,以末松正彥中將的一一四師團佯攻光華門通濟門和紫金山,而以第十六師團迂迴作戰朔長江而上,攻佔蕪湖、當塗、馬鞍山,小丹陽,切斷南京城內軍隊西撤的退路,然後再回過頭來合攻南京城,對南京城實行鉗形攻勢。
南京城被日寇三路進攻的中國守軍,尤數守衛雨花臺的中國軍隊最為英勇,打得非常激烈。守衛雨花臺的中國守軍系孫元良部的八十八師,該師參加了上海的保衛戰,在上海戰役中和上海潰敗途中目睹日寇的暴行,特別是日寇攻佔上海後,一路燒殺,虐待戰俘,很多類似野獸的行為激起八十八師官兵上下同仇敵愾,在兩翼炮火的策應下,對谷壽夫師團實施拼死有效地抵抗。使該路侵略者很難前進一步。可惜的是在十二月十二日清晨,由牛島正雄師團長率領的另一路,採用大迂迴戰術於十二月十日攻佔芫湖後,由蕪湖沿長江而下,攻佔了江心洲,在江心洲架起大炮向八十八師的右冀俞濟時的七十四軍猛轟,七十四軍防不勝防,陡然被日軍兩冀夾擊,傷亡慘重,俞濟時也一時慌了手腳,拿不出有效的應急措施,致使守衛地段陣腳大亂,退向水西門。整體防禦被敵撕了一個缺口,谷壽夫師團也乘勢對八十八師實施猛攻,密集的炮火和數十架飛機輪番轟炸,炮彈落處,濃煙突起,彈片飛舞,亂石橫空,中華門的城門被轟破,日軍敢死隊數百人蜂湧而入,守衛南京城的副司令長官羅卓英親自組織以衛隊營為骨幹的敢死隊赴援中華門,羅卓英大叫:“城牆被轟塌,城門被轟垮,我們敢死隊就是用自己的身體也要擋住日寇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