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關在房裡就這麼挨著,也不知她疼了多久。
賀時霆一肚子火,可對著楚楚,他罵又不捨得罵,打又不捨得打,還要小心地給她揉著肚子,氣得把外面候著的那些丫鬟罵了個遍。
楚楚的小腹一陣一陣地疼,好不容易緩了一些,被賀時霆罵人的凶煞氣嚇到,眼裡登時害怕地落下落下一顆淚來。
看上去可憐得不像話。
賀時霆被迫停下罵那些廢物的話,先給楚楚擦了眼淚,再慢慢地給她揉肚子。
楚楚渾身疼得軟綿綿的,一點勁也使不上,躺在賀時霆懷裡任他擺弄。
賀時霆看著她這副虛弱的樣子,心裡不舒服,訓她:“疼也不知道喊人?”
“好疼的,喊不動。”她說話的聲音疼得發虛,還要頑皮地去戳賀時霆的手心。
賀時霆險些給她氣死,鳳目一眯,“那你沒事鎖什麼門?”
楚楚覺得他太兇,委屈地抱著自己的肚子,不給他揉了。
她還有理了。
賀時霆咬緊牙,忍著氣不和她計較,拿帕子給她擦了擦臉上的虛汗。
“抬頭。”
楚楚順從地把臉抬起來,賀時霆幫她把脖子上的汗也擦了擦。
她拉了拉賀時霆的衣袖,“耳朵也要擦擦。”
還知道使喚人。賀時霆失笑,給她擦了擦沾著汗的耳垂。
她依賴的小模樣實在可人疼,賀時霆擦完,忍不住誇她:“我們楚楚的汗都是香的。”
楚楚哪能想到他連這都能誇,蒼白的臉上染上一點紅暈。
賀時霆低聲和她說著話,轉移她的注意力,好讓她不那麼在意身上的疼痛。
疼得輕的時候,這法子還有用,一旦疼得狠起來,這法子就收效甚微。
楚楚才好了沒多久,肚子又再度劇痛,痛得她這整個人蜷成一個小球,連哀呼聲都低啞地近乎聽不見。
冰涼的淚一滴接著一滴落到賀時霆手上。
他一個沒看住,楚楚疼得用手去捶自己的肚子。
賀時霆強迫著楚楚把蜷起來的身子開啟,讓她貼靠在自己身上。他身子火熱,楚楚渾身發涼,不自禁地往他懷抱深處鑽。
大夫來得還算快,但他老人家被拉到門口,看到屋子裡那對兒相擁的小情人,老臉一紅,轉身又出去了。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謹和見多了兩人膩歪,雖也有些臉紅,但比老大夫稍微好些,她進去對賀時霆道:“侯爺,大夫來了,您讓楚楚姑娘躺下吧。”
可楚楚疼得厲害,怎麼哄也不肯從賀時霆身上下來,動她她就哭,眼淚珠珠一串接著一串地落。
賀時霆大手一揮,對謹和道:“就這麼瞧,你去請大夫進來。”
謹和出去後,賀時霆哄著懷裡可憐的小姑娘,“乖,手伸出來。”
楚楚的手緊緊纏在他腰上,彷彿這樣就能驅散痛意,一時間哪裡肯放開。賀時霆只能一面哄,一面把她的手從背後捉出來。
楚楚疼得直哭,察覺到有人要把自己和賀時霆分開,氣呼呼地打了一下來捉自己的手,“嗚,討厭,嗚嗚,這是我的。”
賀時霆敷衍她,“好好,你的。”
他的手順勢翻轉,握住那隻打人的小手,揪了出來。
楚楚疼得不清醒,有脾氣又不知怎麼發洩,像只氣鼓鼓的幼獸一般,最後叼著賀時霆的衣領磨牙。
賀時霆笑話她:“怎麼和雪球似的?”
雪球是他們上次在山腳下買回來的小狗崽子,很親人。
但太親人了,每時每刻都都黏著楚楚,楚楚也喜歡和它玩在一處。賀時霆恨得牙癢癢,沒養兩天,就被他尋了個由頭送走。
此刻他提起雪球,楚楚疼得迷迷糊糊,都沒想起來問雪球在新家過得怎麼樣。
這麼會兒功夫,大夫已經被謹和扶了進來。
賀時霆抓著楚楚的手,讓老大夫把脈。
老大夫還是有些不自在,進來後就沒怎麼看賀時霆,仔細給楚楚把了脈,又看了她的症狀,額心皺起深深的三條紋。
“這位姑娘的月事多久未至了?”
賀時霆哪裡知道這個,楚楚疼得發暈,也無法回答,只有謹和答道:“自我照顧楚楚姑娘兩月有餘,一次都沒有來過。”
“這就是了。”老大夫撫了撫自己的長鬍子,道:“這位姑娘體內寒氣過重,因此月事紊亂,來月事時也會小腹疼痛。”
賀時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