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懷德’、‘君子和而不同’的大好名聲來,他還留在那裡幹什麼?不趕緊走,等白南煙再出幾個難題不成?
那首曲可是他自己寫的,借了一句箴言,化作連篇一十一問,可算掏空了他的本事。要是再來一個。。。。。。寶玉拍了拍臉頰,自己的底子,還是不夠硬。
薛蟠、李貴、茗煙看他不似作偽,傻乎乎的對視兩眼,抱著肚子大笑起來。
幾人過了西城大道,過了河,河邊以及結了厚冰的河面都有人在,潑墨揮豪,寬大的袍袖被寒風凜冽,一片文人盛世景象,可就在不遠的地方,就是災民淒涼。
寶玉駐步看了半晌,走進東門甬道,頓時有些陰暗了。薛蟠看左右沒人,湊過腦袋問:“寶兄弟,那舉人也就罷了,我們四大家族,到底也不怵那麼一個舉人,可是林和正那廝壞你文名,咱們怎麼處理?要是輕拿輕放,咱們可就沒了臉面。”
寶玉摸摸下巴,沒吭聲。
薛蟠興奮的挑起眉毛,呲牙道:“不然,我把他殺了?”
還要殺上癮了?寶玉瞪他一眼,道:“我聽孃親說,香菱的事情都還沒辦妥,你又要弄出條人命出來?沒錯,壞人文名更甚於殺人性命,但這次我沒吃虧,要是讓你落個人命官司,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薛蟠渾身的腱子肉咯嘣直跳,“兩個一起算,大不了我拿了銀子仗劍江湖去,咱就喜歡這個。”
李貴在旁邊幫腔道:“不用勞煩薛家爺,我去弄死那廝,官府追究起來,那也是個忠心護主,最多三千里發配服役。爺,我要去當兵,在府裡真個是憋屈死了。”
“你要跟爺搶?”
“小的可是忠心護主,沒來由要您出面!”
寶玉看兩個肌肉男鬥雞似的懟起來,揉揉額頭,頭疼。
他以為李貴是個怕事的,沒想到是在府裡憋得狠了,要出去見見血腥。單個李貴也就罷了,又來個呆霸王薛蟠,委實讓他咬牙。
“都閉嘴!”
寶玉瞪了薛蟠道:“想仗劍江湖,可以,去跟薛姨娘說。”
薛蟠縮了脖子。
他再訓李貴:“我知道你是地狼一族,狼性麼,自然該征戰沙場的,可爺現在還捨不得你,以後看機會吧。”
李貴哭喪著臉,認命點頭。茗煙在旁邊笑他,見他瞪眼就豎起小小的拳頭,大不了打架。
跟茗煙打,李貴自然是不願的,只是有人惡意汙衊寶二爺的文名,他氣不過。他和茗煙小聲嘀咕了一陣,問道:“爺,那林和正就這樣放過了?不好吧?”
寶玉笑而不語。
他的文名越盛,作為對立的林和正自然是名聲掃地。要是個聰明的,應該會去中都府領個流放,他還高看一眼。不然的話,就要被千夫所指,儒家修為難以寸進。
如此,也無大礙。
是夜,燭火悠悠,寶玉從文山裡退出來,盯著燭火,突然笑了起來。
【這儒家世界,果然是文名第一。我剛扭轉文名,第七十四把文火就燒起來了,而且看跡象,距離第七十五把文火燃燒的時日,也不久。】
寶玉站起來,活動兩下,發現文火多了一把,火焰傳來的溫暖氣息也多了一成。才氣燃燒沁出絲絲縷縷的本源正氣,不斷滋潤他的五臟六腑。沒多久,他覺得餓,讓襲人熬粥給他。
襲人拿了五色香米,又取了杏仁、棗幹、龍眼等物,都是府上家人們孝敬的,接了水,端到炕上的火眼上熬。寶玉讓她多弄些,把黛玉的那份一起煮了,在屋裡活動身體。
到底是底子差,出了一身汗。
寶玉聽見外面喧鬧,掀開簾子一看,見是茗煙召集了一應丫鬟、小廝,繪聲繪色的把那姻香樓的事情說了幾遍。那些小丫鬟、小廝嬉笑出聲,被晴雯哄散了,跑去找王善保頑。
別看王善保一張臉總是木木的,最是疼愛這些小傢伙不過。
王善保看見寶玉,躬身道:“爺,您好生休息,就算舉人來了,也逃不過老奴的眼睛。”
寶玉含笑應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拿了王善保的名冊,從今以後,王善保就是他的貼身書童,有點名不副實,卻是個一等一有力量的。
他接著鍛鍊,那邊林黛玉掀開青色紗帳,嗔道:“聽鸚哥兒說,你在姻香樓把舉人給罵了?”
寶玉看紗帳裡邊,鸚哥兒衝他吐舌頭,仗著黛玉的勢,一點不怕他。他搖搖頭,笑罵晴雯:“就你是個多嘴的。”
晴雯一點不怵,犟嘴道:“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