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願意入了賈府的名冊,那是看得起我賈寶玉,怎麼都得收拾利索了,至於那個豪商沈千……”
寶玉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道:“以後肯定是要算賬的,但是誰說現在就饒了他?你們以為這多出來的二十五萬兩銀子是怎麼來的?難不成我有本事做個蒙面飛賊,把國庫打劫了不成?”
“那您是從哪得的銀子?”
“別管,別問,回去好生備考,這件事情,咱們得偷著樂。”
寶玉四處看了看,突然皺起了眉頭。
“申哥兒呢?我以為他在人堆裡,可到現在還沒看見。”
趙貴寧笑著回道:“他從這幾天就詭秘得很,天天悶在屋裡,估計是在備考吧。”
“他倒是挺用功。”
寶玉想了想,記得申哥兒搶了陳水馳的文房四寶,暫時用不著更換,也就作罷。
一群人把馬匹丟進了南院馬棚,跑去喝酒作樂不提。
接下來要用功備考,所以寶玉今天,給他們放了假。
日上三竿,只是半天的工夫,寶玉豪擲數十萬兩銀子的事情就傳了出去。
西城比較繁華的所在,本來只是平民居住的地方,卻有一處佔地十餘里的大宅子。
宅子裡林蔭徑道阡陌交錯,處處都是繁華,都有種低調的奢雅。
此時一處碧池上方的雅亭中,賈雨村身披白色大氅,面對美景潑墨揮毫,只是片刻功夫,就有六尺才氣靈泉暉蕩而出。
“好詩詞!賈三甲果然詩才過人!”
身後傳來笑聲,一個男子快步走來。
這個男子樣貌俊逸,一身鴉青色錦袍,更是讓其多了七分貴氣,手上抓了一對透明琉璃珠,在掌心悠悠打轉,卻從不相互碰撞。
賈雨村收起十扣紙,不讓人看,回身行了一禮,笑道:“還是沈先生的宅邸漂亮,才讓雨村詩興大發,作上一首劣詞。”
“賈三甲您太客氣了,我一介賤鄙商人,怎麼稱得上先生?”
沈千手裡的琉璃珠仍然轉動,不再談論詩詞,卻好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壺美酒,外加兩個薄到透明的玉杯,放在桌上斟酒。
酒漿四濺,一股子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