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寶玉把身上的銀票全給了趙貴寧,讓趙貴寧當個算盤,挨邊計算,等算完了,就過來跟他彙報。
“爺,還剩九萬三千兩銀子。”
“嗯?”
寶玉皺起眉頭,抄著馬鞭,把那些個給他省銀子的抽去再選。
直到銀票花費完畢,這才了事。
“寶二爺,看看我這三千五百兩銀子的生花妙筆,這輩子都沒用過這麼好的筆毫!”
“您再看看我的,銀狼毫,價值三千八百兩銀子呢,好東西!”
“你們都是渣渣,我把硯臺也甩進去了,這可是五千兩銀子的筆毫翠懸烏,可以滴墨成雲,用出紙上談兵的時候,敵人像是被烏雲壓頂!”
秀才們樂得牙花子外露,怎麼都合不攏嘴。
寶玉拿著馬鞭子挨邊敲過去,哼哼道:“算什麼?都只是好一點的千兩筆毫而已,最多寫個十城的篇章,還不能是太好的,值什麼?”
寶玉剛從二樓下來,覺得秀才們手裡的,最多也只是二樓墊底的貨色,忍不住抬頭看了看上面,只看見了天花板。
【真想上三樓看看吶,可惜銀子不夠,文位也不夠……】
寶玉很不滿意,招呼著秀才們往外走。
只聽啵啵啵的一連串響聲,很快,閣子裡就顯得空蕩起來。
剩下的幾個文人,有一個舉人,三五個秀才,傻乎乎的看空了大半的四寶閣。
“剛才,是賈寶玉吧?”
“除了他,誰還有那麼多的頂尖秀才擁蹙?”
“我不是說這個,難道我還不認得他?”
說話的舉人大眼珠子瞪過去,把旁邊的秀才嚇得縮脖子,自己就是滿臉唏噓。
“這一花就是好幾十萬兩銀子,這哪裡是賈寶玉啊,這他麼的是財神爺!”
藍袍舉人拿出自己的文房四寶看了看,千兩的普通銀絲豪,千兩的普通鐵石硯臺,三兩張五十兩銀子的十扣紙,還有兩塊八十兩銀子的靈脂墨……
“丟人,丟人吶!”
這個舉人差點哭出聲來,嘆道:“我堂堂三膽舉人,竟然還沒個秀才用的東西好……
這他麼的,竟然還是一百多個秀才!”
聞言,那幾個秀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的,都把袖口給攥緊了。
出了四寶閣,秀才們簇擁寶玉上馬,往東城踱馬回去。
秀才們都談笑彥彥,興奮的情緒壓制不下,倒是幾個領頭的,逐漸靠攏了寶玉。
趙貴寧和百里鳴一左一右夾著寶玉,翟明生也過來湊趣,不敢平著騎,跟在寶玉的馬匹身後。
“有事?”
寶玉笑問了一句。
趙貴寧和百里鳴對視了一眼,就聽百里鳴說道:“寶二爺,錢財的事情我沒資格說話,還是讓貴寧兄說吧。”
寶玉點了點頭,趙貴寧就湊近了一些,關切道:“我的好二爺吶,今個把銀子花光了,咱們以後怎麼辦?以後的事情還多著吶。”
寶玉笑道:“花光了就再賺,別說些許開銷銀子,後面還有弓箭、佩劍,都得換成好的。就算剛買的這些,也只能當作過度。”
聽到這話,趙貴寧和百里鳴都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摸了摸袖口。
過度?
這可是好幾十萬兩買的東西!
想到幾十萬兩銀子這個巨大的數目,趙貴寧和百里鳴彷彿看見一座金山壓上了腦門,整個人都直不起身。
翟明生更是渾身直冒冷汗,覺得不可思議,簡直是天方夜譚!
秀才們湊銀子的事情他知道,從自家在中都城的生意裡調空了庫房,硬是給湊了3000兩銀子。
他以為自己湊得最多,寶二爺怎麼也得另眼看待,可跟寶二爺花費的銀子比起來,真個是打疼了他的臉。
搖搖頭,翟明生拍馬上前,和趙貴寧、百里鳴齊了馬身,恰好慢了寶玉一步。
三個人互相對視,忍了再忍,還是忍不住問道:“可是寶二爺,您哪來的那麼多銀子?
長弓前輩給了五萬兩,您也有些許生意,但是我們都知道,最近那生意不好做,被豪商沈千偷了方子呀!”
百里鳴滿臉戾氣,緊接著道:“偷方子的事情咱們都明白,您是想先準備舉人大考,以後再找他算賬,可這麼多銀錢,哪怕國公府都拿不出來!您為了咱們,不值當!”
“值當,怎麼不值當?”
寶玉笑得十分詭秘,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