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滿天的星空……星星多得好像都快從天上掉下來一樣。
“那個時候……星星流過……要對流星許願……好睏難。”
“因為它們跑得太快了。”
阿敬笑了。
“我失敗過好多次。可是……”
一實很真摯地繼續說道。
“可是……我相信它們一定了解我心裡想著的事情。因為……它們已經幫我實現了。”
“一實先生。”
阿敬輕輕地搖著在他懷裡的細瘦身軀,彷彿要確定一實就在那邊。
“我可以問……你的願望是什麼嗎?”
“不行。”
一實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一實先生……”
“不行!”
一實緩緩地大大地搖著頭。
“魔法說出來就無效了,所以……不能說。”
一實是在一個星期之後出院的。
“咦?森川先生不來?”
習慣住院的一實所帶的行李並不多,這一次也只有一個小小的包包。阿敬將包包一提,狐疑地反問。
“那怎麼辦?我以為森川先生會來,所以騎腳踏車來了。”
“無所謂。行李可以先寄放在櫃檯,以後再來拿。”
一實幹脆地說。
“又不是多大的行李。”
“說的也是。”
或許這就是年輕吧?雖然遭遇那麼大的災難,但精神上幾乎沒有什麼損傷,而因為一整天沒進食所造成的身體傷害也早就恢復了。他的心靈果然和柔弱的外表不相稱啊!
“沒關係。”
一實吃吃地笑了,微微歪著頭。
“我已經脫離老師的羽翼了。他……應該明白的。”
“脫離森川先生的……羽翼。”
一實不斷地追尋的溫暖。為永遠也得不到的人而心浮氣燥的日子。
“我已經……畢業了。”
一實像綻放的花朵一般笑開了。病房的百葉窗被降下了一半,淺茶色地板上投射著直線光譜。阿敬一邊慢慢數著那些條紋,一邊輕地吸了一口氣。一實確實是越過了一座大山。他一邊掙扎著,一邊越過了那座好高、好大,看不到盡頭的山。
“而且,還有一個理由讓他沒辦法來。”
“沒辦法來的理由?”
一實點點頭。
“……老師他……要搬出我們家了。”
他落寞地說道。
“啊……?”
阿敬驚愕地抬起頭看著一實。
“搬出去……那實晴怎麼辦……”
“嗯,所以……”
一實從床上溜下來。他已經換好衣服,做好出院的準備了。
“實晴白天會到現在就讀的託兒所去,下課後我的爸媽會去把她接回來,一直到老師下班。沒錯……感覺上只是老師和實晴早上起床的地點改變了吧?因為他們就搬到我家旁邊的公寓而已。”
“可是,為什麼……”
“嗯……不過,這件事好像不是匆促間做的決定。”
一實來到站在窗邊的阿敬旁邊,把手擱在窗框上,俯視著人來人往的盛夏白晝。
“他好像也對我爸媽提過這件事。只不過我爸媽太寵孫女了,一直不肯答應。”
一實帶著沉靜的表情淡淡地說道。
“所以,他是有點強行突破的味道。”
“強行……突破?”
“老師先買下了公寓,等契約什麼的都訂好了之後,才跟我爸媽說的。”
一實輕輕地笑了。
“他也是一個意志堅強的人。我爸媽也知道他是一個話說出口就不會再反悔的人。再說,這種安排的結果,他們還是可以照顧到實晴,所以才答應的。”
“哦……”
“站在老師的立場來看,我想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