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隨機應變的打算。
考慮到兩姐妹特殊情況不適宜勞累,討債也不急於一時,一切準備就緒的“端木遊”磨蹭到了七點半這才來到西廂房叫門,儘管他早就聽到她們起來晨洗及梳妝的聲音。
門開了,屋裡出來兩位不施粉黛,衣著得體的姑娘!
他很是吃了一驚。
不化妝的人非但沒有減色,青春所在,她們反而洋溢位本色的純真美:婉約柔美,散發輕靈素雅的秦瀅羽;淺有媚色,溫柔出江南氣韻的賴嬌。
“差點不敢相認,你們倆今天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他一箭雙鵰地盛口讚道:“少了遮遮掩掩的化妝品,色彩沒有玫瑰嬌豔,芳香沒有牡丹濃郁,卻剖顯出了天然琢成的本色,咫尺的青翠之美勝過粉飾的天涯之麗,清水出芙蓉,真心漂亮!”
賴嬌自知話口粗俗,對付不了“端木遊”詩詞般的讚美,不過還是忍不住回應過去,事以討個說法。
因為……
她對話中的某些地方不甚明白。
她道:“端木哥,昨天你都說了咱們三個是臭皮匠來著,所以我們這身簡簡單單的打扮完全是為了符合身份,算是工作服。”
言者蹙眉,“我就不明白了,你玫瑰牡丹地說了大半天,難不成臭皮匠倒還比香花匠更好看?”
默契恰似一對鴛鴦的二人當即捧腹而笑,弄得賴嬌好比吃了黃連,表情苦得似哭還似哭。
“誒,你們倆笑什麼……難道我理解錯了?是香花匠比臭皮匠漂亮麼?”
笑聲更加放肆,以至於宣洩出淚花。
趣勁散後,秦瀅羽直起腰來話予賴嬌:“阿嬌,你別把端木遊的話太當回事,他亦誇亦暗示的,誰知安的什麼心?”
她對旁人小作白眼,“照他這歪理,古往今來全天下的女子都素面朝天好了,司馬遷也不必將‘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這由來已久的說法載入史冊。”
賴嬌唯唯諾諾地問道:“瀅羽姐,你還沒告訴我,端木哥話裡的意思到底是臭皮匠比香花匠好看,還是香花匠比臭皮匠漂亮?”
旁人笑了少許實在是笑不動了。
“端木遊”自解道:“嬌妹,我的意思是都漂亮,只是出彩的地方不一樣。”
“哦,明白了。”
賴嬌點點頭,“你的意思是我愛咋咋地,都好看,對吧?”
“嗯……差不多就是這意思。”
“也對,也不對。”
秦瀅羽拉著閨蜜的手破局道:“叫你提防端木遊的話,你還是中招了,他哪是讓你愛咋咋地,他文縐縐地說來道去,意思是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明白了嗎?”
兩人各說各的,關鍵它還互相矛盾!
賴嬌徹底暈了,再也掩飾不住骨子裡呼之欲出的個性習慣。
“哎喲我快要崩潰了!”
她大大咧咧嚷起來:“端木哥,你以後說話別這麼繞彎子好麼!”
其表情五花八門,“今天這事用‘喜歡’‘不喜歡’這麼簡單的五個字就能表達清楚的事情,你愣是堆出了一大張高考語文試卷,還閱讀理解,考死我這初中生了!”
“對對對,我檢討。”
妖精笑不可抑,“其實五個字都嫌多。”
他趣道:“你看這樣好不好,下次表示讚賞我就豎起指頭,到時候就算貼著創可貼你都千萬不要將我的手勢誤以為是手指受傷就行,咋樣?”
“可以啊,只要別豎中指就行。”
賴嬌終於笑了,很開懷。
這三人在院中一鬧二笑的,將房東劉秉坤引了出來。
老爺子裝作鍛鍊身體,又是甩手又是踢腿,又是扭脖子又是扭腰地繞行萬國旗轉圈過來檢視。
結果……
昏花的老眼竟被著裝風格何容貌均大有改變的姐妹倆給意外亮了一下,人也因此滿腹疑惑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