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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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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少女真的是魔,守護她的火神教當真是邪教了。

“魔又如何?夏姑娘殺戮深重,惡靈纏身,早已躍身修羅之道,你不還是不離不棄願守她一世?”愛憐地撫著手中頭骨,明砂眼底流轉著異樣光芒,“她們很像,而你我又何嘗不是同路人?唯一不同的是,夏姑娘已經不可能起死回生,可阿璃還有希望,只要吞噬足夠的純淨靈魂,她就會回到我身邊。”

“我說過,她還沒有死!”

“區區執念,豈能化白骨為紅顏?”垂首淡笑,雪色長髮隨著腳步輕動,“韋盟主,你並非相信鬼神之人,自然也不信輪迴往生、因果迴圈,更不會相信人失了魂魄便等同於死。以聖火鑄劍會消耗阿璃極大靈力,之所以我會答應夏姑娘鑄劍相送,為的就是換取她魂魄,不然,我又怎會做出這等損傷阿璃的事?”

韋墨焰一震。

不信鬼神,不信天道,所以才會縱橫馳騁與殺伐征戰中肆意掠奪人命,他自是不怕死的,可夏傾鸞呢?他相信明砂所言非虛,但他不相信,此生此世,再無法與她相見。

白首不離,生死相依,玲瓏局內許誰此誓,孽海情天絕不違背。

人要阻攔,他便殺人,天要阻攔,他便逆天!

“她是我妻,無論生死,此生不負。”殘劍橫陳,映誰絕世風華,目光清冷,“活著,我定要帶她回家;若是死了……請將我二人合葬。”

第二十九章 血色洇然驚天變

時間是最殘忍的東西,總在平靜中撕碎一切希望,並讓人染上名為瘋魔的病症。

整整三天,那雙眼不曾睜開一次,甚至連輕顫都不曾有過,就好像真的陷入了永無止境的凝滯,比起失心,比起陷入夢魘,更令人窒息絕望,找不到可安慰自己的蛛絲馬跡。

“失去魂魄等同於死,你再固執也無可挽回。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長長衣角拂過乾淨明滑的地面,手掌靠近碧藍火焰,那沒有溫度的純淨火苗竟似有了生命一般繞著指尖盤旋。明砂面上柔和不盡,彷彿那團幽藍便是喚作阿璃的少女在與他調笑親暱,一如往昔。

隔著聖壇垂劍長立的男子目色陰冷,這般打打歇歇拖沓至極,全不合他速戰速決的性格,只是對方確實強大,除了敏捷的身手外尚有詭異的法術輔助,突然出現的兩三點詭異火光不時干擾他一招一式;而聖壇中的碧藍火焰更是無時無刻不在監視著他,每當靠近夏傾鸞時都會吐出赤紅火舌,幾次下來,滿染血光的白色紗衣已經隱隱有幾處被火焰燃成灰燼,讓他不敢再輕舉妄動。

“即便搶回了她身體又有什麼用,是要養在房中看她一點點憔悴枯槁,還是慢慢腐爛成白骨一攤?”溫柔地撫觸著冷色火光,明砂不無悲憫,“她在這裡尚可保證容顏不萎,阿璃活著,她的生命便不至斷絕,你又何必偏執於長相廝守?莫不如回去蘭陵娶你的如花美眷,忘了她,這也是夏姑娘最後的心願。”

忘了她?

如果能做到,又怎會先覆天下再負卿心?弱水三千,只這一瓢讓他身染劇毒,蝕骨腐心,無藥可救。

“我們之間的事你根本不懂,多說無益。”韋墨焰冷道。

那些並肩生死那些相愛相殺,還有那些日夜交替沉澱下的每一次碰觸,那是隻屬於他和夏傾鸞獨有的回憶,任何人都不會明白他們是如何在意彼此,在意到寧願殺了對方也不願分離。

不,不對,是他寧願殺了夏傾鸞也不想她離去,而她,總是用離別來回應他的獨愛。

“愛到殺了她亦不肯放手?說什麼傾天下覆江山,陪她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可用劍傷她的是你,逼死她唯一親人的也是你。”

玄色身影驀地一震,一滴暗紅血液從指間滴下。

又是這樣,那些只應屬於她記憶卻屢屢從火神教教主口中說出,她的性子,決計不會把心事說與外人才對。

明砂清楚那道懷疑的目光意味什麼,縮回手指了指自己額角,苦笑:“抱歉,她的記憶影響我太多,不由自主想要替她說話——我只想讀取她的記憶給阿璃講些故事聽,卻不想竟被影響至如斯地步。”

“原來如此,那你應該知道,她很想回到我身邊,不是嗎?”冷俊的破月閣閣主目光移向蓮芯,淡漠清冷。

深吸口氣,那句話險些脫口而出。明砂不得不打起精神,韋墨焰不懂法術卻極擅掌控人心,尤其是在自己受夏傾鸞心念影響相當嚴重的情況下,一個不小心就會失了本性陷入其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