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記得,那張平日裡冰冷淡漠的臉上寫滿恐懼、痛苦,緊閉的雙眼中有淚滴滑過。
直到今日他也不曾對夏傾鸞說起,自己看到過她的淚水一事。
那是她心裡沉澱到底的傷痕,輕輕的觸動便可能鮮血淋漓,何必去掀起?他並不是個以傷害別人為樂的人。
風雨交加的夜裡她都會被噩夢困擾,也許這點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知道的人,世上只有他一個,也只有他會在這種夜晚獨自潛入她房間,守著她直到天明或者驚雷結束。
夏傾鸞。
指尖蘸著酒水在粗糙的桌面寫下三個字,而後迅速被木質吸乾,了無痕跡。
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卸去冷漠的驚世花容,時間一點點從桌面乾涸的字跡上流走,而他不由得期望,這一刻能長些,再長些。
窗外幾聲枯枝殘響,風鳴如吼,遠處偶爾有銀色光亮劃過卻沒有聲音,眼看,一場雷雨又要來了。韋墨焰變了臉色,最怕風雨交加雷聲滾滾的夜晚,她總是要受苦。
跟韋墨焰在一起時夏傾鸞總是睡得很熟,彷彿十分清楚這個男人強到逆天,足以給她最安全的守護,甚至連乍響的雷聲都未曾驚動她的沉睡。
只是,隨著風聲雨聲的密集,原本平靜的臉上漸漸露出韋墨焰不想看到的神色。
她又陷入了夢魘之中。
“傾鸞?”起身奔向床邊時,衣袂捲起的微風吹熄了昏暗的油燈,房間陷入靜謐的漆黑之中。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韋墨焰短暫失去了視力,僅憑藉燈熄前殘留的印象向床邊摸索著,不足盈尺的瘦削肩頭撞進掌中。
粗重的喘息帶著肩頭的微顫,即便看不見也能想象到她此刻痛苦的表情。
幾道閃電過後,眼睛終於適應沒有燈光的黑暗,慘白的臉龐也漸漸看得清晰了,緊閉的眼瞼,極力壓抑而抿成一條細線的薄唇,跟每次夢魘發作一模一樣。
韋墨焰熟練地抱起戰慄的身軀,緊緊擁在懷裡。若是放任夢魘發作,等下她便會陷入更深的夢境不斷掙扎,很容受傷。
感覺到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