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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部分

意而沉醉。

這時,他留下的一首詩,就記載了這樣的情事:“詩篇調態人皆有,細膩風光我獨知;月夜詠花憐暗淡,雨期題柳為歌欹。”

薛濤雖是受託與元稹交往,可倆人卻結下了一段真情。然而畢竟是萍水相緣,在元稹完成了蜀地的任務,離開成都返回京都時,兩人不得不揮淚分手。

到這時為止,他們已在一起度過一年如膠似漆的親密時日。

元稹回到長安後,即託人捎來一首七律給薛濤:“錦江滑膩峨嵋秀,生出文君與薛濤;言語巧似鸚鵡舌,文章分得鳳凰毛。紛紛辭客多停筆,個個公侯欲夢刀;別後相思隔煙水,葛蒲花發五雲高。”

元稹對薛濤的才情念念不忘,暗自稱奇,同時也直抒相思心意,可見他對成都那一年纏綿歲月,還是頗寄真情的。

當時與薛濤交往的名流才子甚多,如白居易、牛僧儒、令狐楚、輩慶、張籍、杜牧、劉禹錫、張祜等,都與薛濤有詩文酬唱,但牽動她內心深情的,卻只有元稹一個。

元稹離開蜀中後,薛濤朝思暮想,就像一個丈夫遠出的空閨女子一樣,等出滿懷的幽怨與渴盼,匯成了流傳後世的名詩——《錦江春望詞》四首:其一:“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欲問相思處,花開花落時。”

其二:“攬革結同心,將以遺知音;春愁正斷絕,春鳥復哀吟。”

其三:“風花日將老,佳期猶渺渺;不結同心人,空結同心草。”

其四:“那堪花滿枝,翻作兩相思;玉簪垂朝鏡,春風知不知。”

起初是深深的相思,盼望情人重續舊歡的時日。

可是,春去春歸,音信漸渺,薛濤越盼越失望。她甚至望著天上的雲彩、江畔的垂柳、院中的春花,都幻化成元稹的形象,與它們訴說離情之苦。

她的一首《詠牡丹》,就是以牡丹擬人,在夜深露重中,與盛開的花兒細訴衷情。

詩云:“去年零落暮春時,淚溼紅箋怨別離;常恐便同巫峽散,因何重有武陵期。傳情每問馨香得,不語還應彼此知;只欲欄邊安枕蓆,夜深同花說相思。”

第四卷:縱橫天界(完結篇)第七百二十九章 諸葛亮的醜老婆

說著“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的元稹,實際也是一個負心漢。

薛濤在錦江畔刻骨銘心地思念情郎,元稹卻又到浙西,與年輕貌美的劉採春熱戀得如火如荼。

風塵才女薛濤,畢竟只是他生命中的一支小插曲,他又何曾想過與她相伴終身呢!

流年如水,把對情人的期盼漸漸從薛濤心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