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青松,當著眾目睽睽,對她嘴對嘴的親個老半天,這已經夠狠了,臨走前他居然還一副宣誓似地撂下話——
“柴滄依,你是我的心肝寶,任何人也休想打你的主意。”
然後她的耳朵立即嗡嗡的嗚叫,周圍的抽氣聲此起彼落。
可他仍未盡興地再度挑撥著,“明晚我來接你共度良宵,乖乖等我。”
對啦,他是瀟瀟灑灑的離開了,可是她卻是下場悽慘!
員工們包圍著她,連聲地恭喜她尋覓到第二春,而且是那麼出色迷人的帥哥。
客人們貝口是議論紛紛,難聽的調侃句句聽入她的耳裡和心上。是呀,她可是個新婚初寡的未亡人,不該和男人太過親近。
至於那些不動不語的“人雕像”,竟是因為段夜涯的男色太厲害了,把她們電得一塌糊塗。
害得現在這一堆莫名其妙的嫉妒、批判的眼光都一一射向她……
“如果他進入演藝圈肯定成為超級巨星。”
萬人迷呢!她低喃著。
“滄依!”
“呀?伶苑。”怎麼連她都陷入迷思中?
葉伶苑的笑容極不自然,“大家閒嗑牙的是事實嗎?你有了情人?”
“不、不是這樣的……”她和他並沒有談情說愛呀,只有三天兩夜的肌膚之親……可這叫她如何說明白,羞死人了。
“你們親吻過了,甚至逾了矩!”
她低下頭,彷彿是個被抓姦在床的不貞女人。
將柴滄依拉到一間空置著的蒸氣房,葉伶苑低嘶,“雖然大哥病故了,恢復單身的你有權利戀愛或是結婚,但是人言可畏,不能不當心。”
“我曉得你關心我…”
“那男人做什麼工作?”
“建築…”
葉伶苑的眼睛瞠直,“建築師或是建築商?”
這小女孩還真的專挑金龜咧!
“不是,他是建築工人。”
“什麼!”她頭殼壞掉了啊!“滄依,你怎麼可以和一個下階層的男人攪和在一起?”沒房沒車沒錢的男人,再帥也沒戲可唱。
“那是他的工作,工作不分貴賤高低。”不知怎地,她就是很不高興伶苑用這種輕蔑的語氣說段夜涯。
葉伶苑的優雅氣質消失了,她諷刺地譏笑道:“這種話是唱高調!說好聽些,你是清高,實話來說,是你沒有受過人情冷暖!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爬。”
“如果沒有工人蓋房子,我們就無屋可住;如果沒有清潔員收理垃圾,大家的生活不是很難過嗎?”
“你這麼為他說話,是不是已經認定他了?你和他相戀多久了?一個月?兩個月?”
葉伶苑的咄咄逼人使得柴滄依難堪地抹上赧色。哪有認定呢?她和他的“開始”是個意外,她對他才沒有暗生情慷……
應該吧!可是心頭怎麼有一股虛心的感覺呢?
“上回我和你說的算了!”千算萬計仍是白費心機。
“財產的事嗎?”她緊張地問著,政鎮生前交代她一定不能違背,龐大的不動產絕對不能落到小叔們手上。
葉伶苑點了下頭,心裡頗不是滋味,既然柴滄依都已經和野男人勾搭上了,那麼政裡的陰謀不就失敗了。
“看在我們妯娌一場的情分上,我提醒你一聲,那男人可能是為了你的遺產而接近你。”
“他不是這種人!”出於直覺,她相信他是擁有傲骨的男子。
“人心隔肚皮。”大哥的財產若是讓個陌生人給奪走,政裡一定會氣得腦中風。
“別忘了,他是個小工人,而你可是青松的老闆娘!一旦�蛻夏閼飪櫸嗜猓�槐滄擁吶�θ�飭恕!?/P》
柴滄依不禁皺緊眼鼻,懷疑著向來落落大方的葉伶苑怎麼會講出這樣尖刻的話?
她對段夜涯是百分之百的相信,而且,他根本沒有表達過喜歡她的話呀,如果他當真為錢與她親近的話,不是應該滿口的甜蜜才對。
即使他為了她,奮不顧身到山頂救她,那些飛龍爬蟲幫的壞蛋全嚇跑了,事後他也只是無所謂地挑眉嗤笑——
“剛好放工,閒著也是閒著,所以到山頂吹吹涼風。”
當時她好氣好氣,期待成空的淚溼於眼,雖然也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麼……
所以假使他圖謀的是鈔票,大可以趁這時機狠狠地敲她的竹槓呀!
何況他橫看、豎看、左瞧、右瞧都不像個窮光蛋,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