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用力的咬住下唇,直到唇瓣出血也沒有張口。
“如果猜的不錯,你練得是西域塔式一族特有的功夫對麼?而塔式一族向來很注重自己的雙肩,每次與人交戰,都不願讓自己的雙肩受傷……”說到這裡,容琛停頓了一下,抬眼看向女子,繼續道:“其實要查你的身份雖然麻煩,但也不是不能查,不過關於這些我暫時沒有興趣知道,你只要告訴我她的下落,我就放過你如何?”
容琛猜出了她的出處,讓她心中有幾分驚訝,但她只是冷哼一聲,不做回答。她相信,就算容琛真的派人去西域,也查不到任何有關她的資訊,跟別說她聽從誰的命令。
見女子嘴硬,流雲再次提著燙紅的烙鐵來到了她的面前,女子極力的忍受疼痛,臉色變得灰白,卻還是不肯開口。
這一次,烙鐵燙在女子的左肩上,極力隱忍的聲音極其壓抑,被困在一旁的兩個男子狠狠的瞪著流雲,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了,可惜後者根本不為所動,甚至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第三次動作,就在烙鐵即將燙上女人的時分,一個男子急急的開口:“我說,我說……”
流雲停下了動作,女子猛然抬頭,怒目瞪著那個開口的男人,終於知道了容琛的目的所在。他早就算準了自己不會開口,所以才會將自己手下人帶來,而他也知道,對他們用刑根本撬不開他們的嘴,得不到任何的訊息。他早就料到了這些,所以才會只對自己一人用刑,讓手下看著,他要攻的,是她手下人的心防……
“閉嘴。”女子呵斥了一句,卻因為疼痛減輕了不少的威懾性。
那人看著容琛,哀求道:“不要再傷害她。”
作為交換條件,容琛樂意答應,擺了擺手,流雲放下烙鐵退到了一旁,那人不顧女子憤怒的眼神,開口說道:“她跳崖了,我們也四處在尋找,一直沒有找到。”那人也不算傻,避重就輕的說了雪歌的資訊,絲毫沒提雪歌右手被廢和毀容一事。
一聽這話,容琛頓時站起了身,臉色驟變,牢牢的看著那人,想要分辨他所說的真假。
怎麼會跳崖了?肯定不會是自殺,以雪歌的性子,若是被逼到一定地步,寧願與這些人同歸於盡,也不會選擇自殺。那為何要跳崖?
“為什麼?”如果她逃了出來,一定有辦法甩開這些人的追擊,為何還要選擇跳崖。
男人閉上了嘴,不願再多說,他只想表明他們現在也不知道雪歌的下落,以求保全女子。可惜女子並不承他這個情,咬牙切齒的說道:“不許說……唔……”正要開口的她,被流雲突然掐住了脖子,這一手可是毫不留情,在流雲看來,如果他們也不知道雪歌的下落,那麼就沒有留下這些人的必要。
女子被掐得喘不過氣,強烈的窒息感侵襲而來,讓她費力的咳嗽著,本能的想要掙扎,沒有任何作用罷了。
那個男人一見此情形,猶疑了片刻,便帶著視死如歸的表情看向容琛,說道:“她右手廢了,挾持了我們的人逃了出去,但卻沒有與我們直接交手,最後到了一處懸崖邊,她就跳了下去。”說完這些,男人用力的合上了嘴,頓時鮮血噴湧,咬舌自盡了……
容琛渾身一僵,站在原地,只感覺自己的心被重擊了一下,失去了所有的感覺,右手……廢了?
終於,在女人只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容琛讓流雲放開了她,得到自由的女子劇烈的咳嗽起來,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看著自殺的手下,沒有任何憐憫之情。
“在哪裡?”容琛來到女子面前,伸手抬起了她的頭,問道。
女子喘息不停,卻沒有任何想要回答的意思,容琛盯著她的眼睛,又問了一次:“就在平湖附近?”這一次,容琛沒有再等待她回答,直接鬆開了手,轉身離開了刑房,出門前丟下一句:“帶回去關起來。”
不用她的回答,是因為他已經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答案,就算她不說話,但是人潛意識裡本能的一些反應不會騙人。
很快,流雲就從另一個男人口中逼問出了大概方位。
當他們趕到那座破舊的木屋中,看到的便是滿地的鮮血,鮮血早已經乾涸,變成了暗黑色。出了木屋,一路沿著那條通往山頂的路走去,每隔一段路都能看到血跡。很快就來到了那座山頂,見到了他們所說的那座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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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歌向瑞安問了日子,才發覺自己被挾持出風雲山莊已經過了快一月的時間,恐怕容琛快要急瘋了,在這荒無人煙的山谷中,除了瑞安偶爾出去採買一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