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為你拆除臉上的紗布了,做好心理準備了嗎?”作為這個方法的實施者,瑞安自己也沒有太大的把握,所以動手前就向雪歌說明了可能出現的結果。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相比瑞安的緊張,雪歌倒是沒有多少情緒,顯得很平靜。
緊閉著雙眸的雪歌感受著臉上的紗布被一層一層的掀開,雪歌的心跳也略微快速了起來,可是直到所有的紗布全部拆除完畢,瑞安再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空氣都靜謐得可怕。
試探著開口:“怎麼了?是不是沒有成功?”
瑞安沒有回答,不過她身後傳來了一陣翻找東西的聲響,雪歌以為瑞安在自責,安慰道:“沒有關係的,我……”
“睜開眼睛。”正要說自己並不是很介意這道傷疤的雪歌突然被這道聲音打斷,瑞安的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情緒。
雪歌緩緩的睜開雙眸,出現在視線中的是瑞安,他雙手捧著一面銅鏡,正好將自己整張臉全部映照在其中。
鏡中女子面容白皙,近日來的休養讓她恢復了一些血色,臉色紅潤,整張臉精緻得沒有任何瑕疵,不由自主的向右側看去,雪歌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那張臉乾淨得連一點汙漬都沒有,本該醜陋無比的臉依舊絕色,橫亙在她右臉上的兩道傷疤全然失去了蹤影。不可置信的抬手,撫上自己的臉頰,指尖細細的摩擦過每一寸肌膚,平滑細嫩,沒有任何阻擋。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好一會兒,雪歌才喃喃的開口,看著鏡中的臉不肯移開視線。
瑞安從銅鏡後探出頭,洋溢著笑:“是的,成功了。”
第六十六章 能吹響嗎
在平湖鎮逗留了好幾日的容琛,沒有任何收穫,正準備離去的時候收到訊息,畫像上的女人出現了……
等他帶著人趕去的時候,卻只發現了那個帶走雪歌的女人,而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人並未出現,流雲將那個女人抓了回來。
面對容琛的質問,那個女人卻冷著一張臉,一句話都不說。
見此情形,容琛好整以暇的坐在主位上,端著茶杯悠閒的等待著,剛才還急切想要知道雪歌去向的容王突然沒了動靜,反而神情閒適的喝起了茶,這個變化讓那名侍女有些詫異。
就在她還未想透的時候,就看見自己帶來的一群人一個不少的被抓了回來,很快,所有人全部被關入了天牢。
府衙天牢陰暗潮溼,空氣中還瀰漫著腐朽的氣味,如此糟糕的環境,女人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流雲低聲與容琛說道:“這個女人的功夫套路很奇怪,不像是中原人。”女人的容貌並不怎麼出色,可以說是放在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出的那種,但她身上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雖然她極力的隱藏,但還是容易被人注意。
此時聽了流雲的猜測,容琛也認同的點了點頭,這個女人很有可能來自西域,不止是因為她的奇怪功夫,還因為她身上那股風味,與中原幾國的女子全然不同,這是掩飾不下的。
說到西域,容琛倒是想起了一個人,那人是西域一個小國出身,不過……
一路進入天牢,來到審問室中坐定,流雲將那個女人和抓回來的殺手其中兩個帶了過來,分別綁在刑架上。
“再給你一次機會,主動說出她的下落,否則,這裡的刑具可不會留情的……”容琛淡淡的開口。自從心中有了雪歌受傷的猜測就已經焦急得想要立刻找到她,但面上還保持著鎮定,以達到最好的逼問效果。
女子冷哼一聲,偏過頭去,不理會容琛的問話。
容琛倒也有耐心,沒有急著用刑,而是轉向另外兩個男人:“你們呢,也有一次機會,選擇現在說,還是等刑具上身再說?”
他們顯然都是經受過嚴格訓練的,對容琛的威脅嗤之以鼻,絲毫不為所動。
似乎已經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容琛輕笑了一聲,叫了聲:“流雲。”不用吩咐,後者已經走到眾多的刑具前,挑選了一個形狀怪異的鐵製長形刑具,放入了屋子一側的火盆中。
整個房間裡靜謐得只剩炭火灼燒鐵器發出的‘噼啪’聲響,很快,那個長形的鐵器一端被燒的通紅,另一端握在流雲的手中,冰冷的面容沒有任何表情,拿起鐵器走到女人的面前,沒有任何徵兆,直接印在了女人的右肩上。
女子不可抑制的發出一聲慘叫,滾燙的溫度灼燒著她的骨肉,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身上的衣衫被燙出一個洞,待得烙鐵拿開,一眼就能看見裡面被燒焦的骨頭,還散發著濃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