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不是那樣的,我——”“我已經答應跟他在一起!”他焦急地想要解釋,可她卻不給他機會。說到一半的話就被她生生阻斷,而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猶如一把利劍狠狠刺在了他的心上……“……”他痛得臉色慘白,死死看著她冷若冰霜的小_臉,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扼住,致使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說,她要跟岺子寒在一起?不!他不相信,打死他都不相信她會這樣對待他。不會的,她不會的……她明知他有多討厭岺子寒,她明知他有多介意四年前的事,她明知他有多愛她!她怎麼能狠得下心這樣背叛他?安晴的“背叛”讓他耿耿於懷了四年之久,如果現在她再背叛他的話,是想讓他從此一蹶不振嗎?為什麼又是岺子寒?為什麼她非要喜歡岺子寒……不!她除了他岺子睿之外誰都不可以再喜歡!司徒允惠的唇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冷笑,她看著他佈滿痛楚的雙眼,說:“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我和他早就已經幸福地在一起了,所以,請你別再破壞我們了!”“閉嘴!”他勃然大喝,極盡兇狠地瞪著她。本是俊美不凡的臉龐變得猙獰扭曲,又怒又傷,整個人已經_痛到了極限。“我們不需要你的祝福,只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她唇角的冷笑漸漸變得甜美,在他憤怒的瞪視中,說完之後她緩緩轉眸“深情款款”地看了岺子寒一眼。“我叫你閉嘴!”他怒不可遏地大吼,兇狠的模樣像是恨不得把她撕碎。“看我們不順眼對不對?沒關係,請你再忍耐兩天,過兩天我們就會離開A市,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可好?”她繼續笑著,故意笑得嬌_媚又幸福,極盡殘忍地對他說。離開A市……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岺子睿臉色鐵青,像傻了一般怔怔地看著狠心絕情的小女人,不敢相信……她……是認真的嗎?誰來告訴他,這只是他做的一個噩夢,等夢醒了,他和她就會回到以前,回到那個恩愛甜蜜的從前……他佈滿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她平坦的小腹,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她躺在手術檯上,狠心殺掉他的孩子的畫面。他的心,頓時猶如被千刀萬剮了一般,鮮血淋漓地劇痛著。他是如此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她倒好,居然能狠得下心殺掉親骨肉,再親手將他推下痛苦的深淵。不得不得說,她是他見過心最狠的女人!都說父毒不食子不是嗎?他真的很想問問她,當她躺在手術檯上任由醫生用冰冷的手術工具殺死他與她的孩子時,她是怎樣的心情?孩子沒了,她沒了,那他還剩下什麼?猛然發現,沒有了她,他就什麼都沒有了……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變成了他的全部!心,劇烈地抽_搐著,他狠狠咬著牙根極力隱忍著滿腔的怨恨,臉色難看到無以復加。緩緩地,他轉頭,佈滿仇恨的目光極盡陰冷地射向不遠處的岺子寒,眼底泛著一抹決一死戰的兇狠與堅決。岺子睿的臉色陰沉可怖,犀利的目光猶如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刀刃朝著岺子寒狠狠射過去。然後,他抬步欲向岺子寒走去。哪知他剛跨出一步,一個纖瘦的身影就驀地擋在他的面前,同時響起她焦急的怒喝,“岺子睿,我不許你傷他!”“滾、開!”岺子睿狠狠切齒,從齒縫裡蹦出字來。看他這樣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司徒允惠心裡忍不住暗暗擔憂。她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倏地勾唇一笑,強裝鎮定地冷冷譏諷道:“岺子睿,拜託你有點風度好嗎?身為堂堂岺氏集團的總經理,二少爺你不會拿得起放不下吧?!”“對!司徒允惠,我他媽甘拜下風,我他媽沒你心狠手辣,我他媽就是拿得起放不下!嗯!你放得下……不!你他媽根本就沒拿起來過!”他怒吼,眼底佈滿傷痛。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只怕她此刻已經被凌遲處死。他的胸腔急促地起伏著,怨恨地瞪著她臉上那抹沒心沒肺的笑靨,有種想要掐死他的衝動。或許,他們之間,自始至終都只是他一個人在認真……“你若想傷他,先打死我好了!”司徒允惠攤開雙臂阻擋著他的去路,冷冷回視著他,說。岺子睿的雙眼劃過一絲灰敗,滿腔的怒焰瞬時化作無盡的悲哀。他看著眼前為了別的男人可以無畏無懼的小女人,心如刀割……他那麼那麼的愛她,可到頭來,她卻與別的男人站在同一戰線,捨身護著別的男人,這讓他情何以堪?沉默了幾秒,一抹陰狠從他的眼底一閃而過,他微微俯首湊近她的臉,陰冷的氣息盡數噴薄在她的臉上,陰森森地切齒道:“我警告你,別逼我!”他的聲音,冷得猶如來自地獄的最深層,讓她有種不寒而慄的驚悚感。可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不管多不捨也好,多畏懼也罷,她都得硬著頭皮繼續偽裝下去。“我不是逼你!我只是覺得一段感情若很不幸地走到了終點,那麼希望彼此都能理智一點,好聚好散!”她微仰著小_臉,不急不緩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