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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道:“呵呵,那個,一早上賞花,賞花,結果沙子掉眼睛裡了······”

“這樣啊,”他一張妖媚的臉就勢貼了上來,“我幫你吹吹。”

他的面板光滑無瑕,於陽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華,一雙桃花眼讓人不敢直視,那雙嬌豔欲滴的唇已經到了眼前,我慌亂中嚇得大叫了一聲:“啊,子煊!”他停住不動,只是帶著幾分戲謔地看著我。

我訕訕地後退幾步道:“突然之間就好了,真是奇怪的很哈······”

他露出個明媚的笑容,恍惚中,似乎方才那個冷酷如霜,心機深沉的男子,並不是他。他的語氣溫柔中帶著幾絲魅惑:“想不到,你這樣按捺不住,方才睡醒便跑來招惹我了!”

好吧,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昨日我只當自己是要死了,胡言亂語只為了氣一氣任翩若,如今沒死成,卻給了他一個話柄,讓他時時拿來揄揶。

我正慪得說不出話來,卻聽子煊突然話鋒一轉,對著那一直跪於地上的雁兒說道:“你不好生服侍你的主子,讓她一人獨自亂跑,倘或有些差池,你是不要命了麼?”我很好奇,他的神色轉變得那樣快,對雁兒的言語之間,他已然完全沒有了方才的調笑之色,他只是那個神情威嚴,高高在上的魔君。

雁兒嚇得搗蒜一般地磕著頭,連聲說著:“奴婢錯了,再不敢了!”

子煊又叮囑了一句:“一步不離地看好你的主子,莫再叫她離了你的視線,如此,方是看住了自己一條小命。”

雁兒跪在地上唯唯諾諾地應著,我心中突然一陣寒意,是我太過敏感了嗎?子煊他這樣說,分明是怕我悄悄溜走,他竟然在用這個毫不相干的小丫頭的命,來留住我!

我怔怔地站著,心中思緒有些零亂。子煊卻再次習慣般地牽了我的手,不容拒絕地對我說道:“無憂可是在那洛玉閣中呆得煩悶了?我這便帶你出去走走。”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花葉世世難相逢

煙波浩渺渡忘川;

奈何橋邊茶一碗。

莫道難捨前塵事,

大夢一場過情關。

前眼是波濤滾滾的忘川河,據說; 河中是沒有魚的,有的只是亡者的記憶和執念。奈何橋邊坐著一個老阿婆; 她守著她的茶攤子已經不知道有幾千幾萬年了,那小小的茶壺中裝著琥珀色的茶湯; 卻是永遠也倒不完。橋上只有人走過去; 從不見人走回來,奈何橋上嘆奈何,前塵往事皆不過是過眼煙雲,大夢一場。

此間,便是幽冥司。幽冥司雖然歸屬於魔界,然而; 卻是個三界之中最為特殊的地方; 因為來到這裡的; 可能是來轉世的人和妖,也可能是下凡歷劫的神仙。此地人仙魔妖混雜; 前塵來世交替; 是個看盡世間百態的地方。

在那忘川河畔; 有一大片如火如荼的紅色花海,宛如鮮血鋪就的地毯,花瓣反捲,如一隻只向天祈禱的手掌; 是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這,便是彼岸花。

此時,子煊便牽著我,站在不遠處靜靜地望著這片彼岸花海,發著呆。他已經默默地看了很久,直到我漸漸地開始走神,他才開了口:“這些年來,我一直想帶你來這裡。”

“你可曾聽過‘彼岸花開一千年,葉落一千年,花葉永不見。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相傳,很久很久以前,守護著彼岸花的,是兩個妖,花妖曼珠,和葉妖沙華。他們千萬年地守護著彼岸花,相識相知卻永遠不能相見相戀,因為,有花時葉已枯,有葉時花已謝,花葉世世難相逢。他們雖然瘋狂地想念著彼此,卻永生永世地忍受著痛苦的折磨。”

又是一段悽婉的愛情傳說,讓我唏噓不已,然而,我並未明白,他為何要帶我來這裡,對我說這些。

我問道:“子煊,我們從前是不是認識,你可以告訴我,關於我從前的事嗎?”

他的眼中,一如初見時那般的溫柔與落漠,皎潔如月的臉上凝著揮不去的愁緒,默了許久,他沒有回答,卻是反問道:“無憂,若有一日,你知道我曾做過負你之事,你會如何?”

我未曾細想,只是隨口答道:“會殺了你。”

他愣了愣,啞然失笑道:“原來這麼多年了,你的回答竟還和當初的一樣。你雖然變了這樣多,變得讓我差點認不出你,可是,你卻還是那個飛揚灑脫,愛憎分明的你,一點不曾變過。這樣的你,讓我是愛是憂······”他長嘆了口氣,“無憂,那從前的事,你既已忘了,便當做沒有發生過,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