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能全力以赴,這樣的人在‘金龍社’有很多很多。
衛紫衣離開裡屋,來到秦寶寶熬藥的廚房,見秦寶寶和席如秀正如老僧入定般地端坐在一口砂鍋前,砂鍋裡“咕嘟咕嘟”地翻騰著,一種奇異的藥香瀰漫了整個屋子。
衛紫衣的到來,並沒有驚動屋裡精神專注的兩人。
衛紫衣在門口站了一會,淡淡地一笑而去,他準備到街上去逛一逛,若是能恰巧遇上左燕留則更好,他相信以自己的眼力,一定可以看破一個人的易容,對於左燕留,他只看過一眼,相信這一眼已經足夠。
漫步在熱鬧的大街上,聽著各種各樣的聲音,衛紫衣聽過左燕留的聲音,一個人的聲音再怎麼變,也不可能完全改變,如果左燕留在鬧市中開口說話,衛紫衣一定可以聽出。
衛紫衣認為,在這條街上,也一定有‘一統江湖幫’的人,自己的出現,必然會驚動他們,如果他們在鬧市中趁機行刺,那可再好不過,衛紫衣就可以順摸瓜,一舉殲滅濟南城中蝶飄香的實力。
心中戒備著,身體卻是徹底放鬆,給人一種輕鬆而無戒備的姿態,只要是高手,都可以看出衛紫衣現在渾身不設防。
走到一家酒樓前,衛紫衣停下,看了一眼,就抬腿上了樓,須知酒樓茶肆是打聽訊息的最佳地點,‘一統江湖幫’不會放過這種地方,衛紫衣偏偏就要往這種地方去。
他的衣衫、舉止無疑是一種身份的標誌,夥計早已殷勤地將衛紫衣引到臨窗的一個座位前。
臨窗的座位一般是最好的,喝著酒,吃著菜,欣賞樓下眾生,很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衛紫衣的眼睛只在樓中的酒客們身上一掃,就知道這其中並沒有自己要找的人,任何一個練過武功的人都無法逃脫衛紫衣的眼睛,因為不管練過任何一種武功,都會留下痕跡的。
練刀的人和練劍的人手較為粗糙,這種粗糙又不同於販夫走卒辛苦勞作而造成的粗糙,雖然兩者間差別很小,也只有衛紫衣這種人才可以分辨出來。
何況會武的人氣質不同於常人,他們大多有一種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的氣勢。
衛紫衣側頭看著樓下,樓下人頭攢動,皆是碌碌眾生,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一個值得注意的人。
就在他已經放棄,並且準備付錢離開的時候,他的眼睛忽然一亮,盯住了一個從樓下匆匆而過,身披黑鬥蓬的女人。
那黑衣女人曼妙的身材和高雅的氣質在人群中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任何人一看到她就很難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雖然衛紫衣沒有看清她的臉,卻知道這樣一個女人一定不會太醜。
忽地,他覺得女人的身材很熟悉,熟悉到他差一點就要將她的名字脫口而出梅冰豔。
衛紫衣趕緊起身離開了窗子,他並不想見梅冰豔,他不是不懂梅冰豔的心思,他只是覺得梅冰豔和自己之間從頭到尾都是不可能的,沒有人可以取代秦寶寶。
梅冰豔也不行。
自從在少林寺分手之後,衛紫衣幾乎已忘了世上有梅冰豔這個人,對秦寶寶而言,衛紫衣是一團火,除了秦寶寶以外對任何一個女人而言,衛紫衣只能算是塊冰、是塊鐵。
有時候,甚至連衛紫衣自己都覺得自己絕情無義。
茫然地下了樓梯,卻看見梅冰豔正站在梯口,一臉幽怨地看著自己,她似乎想說什麼,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兩個人靜靜地凝視,梅冰豔的臉忽然紅了。
“三個月了,”梅冰豔幽幽地道:“這一百多天我一直都在想著少林寺的那些日子。”
一種柔柔酸酸的心情也在衛紫衣心頭蕩起,但他只是淡淡地道:“你不應該去想,因為那畢竟已是過去的事情。”
梅冰豔嘆息著道:“有時候我真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使你對我這麼冷漠?”
衛紫衣不知說些什麼才好,他走下樓梯,匆匆從梅冰豔身邊走過,低聲道:“你跟我來。”
第二回 一山不容二虎
梅冰豔默默地跟著衛紫衣,穿行在人聲喧譁的街道上,兩個人的距離不算遠,也不算近,似乎種種微妙都在他們之間的距離上了。
要去賭場必須經過一條小巷,這條小巷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都很僻靜,幾乎沒有什麼行人,梅冰豔默默地走著,忽地覺得自己很無奈、很悽傷。
衛紫衣要帶她去哪裡?去做什麼?是讓她去見一個橫亙在兩個人之間的女人嗎?
梅冰豔懷疑,自己有見她的必要嗎?梅冰豔慢慢地停下了腳步,她開始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