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曦月自然不會怯戰,當即答應。
結果一番較量下來,宗極二人均敗於來的那男子之手,且敗得心服口服。而與那女子相比,亦不佔上風。於是這名男子無可爭議地被中原各族公認為是天下最強的修真者。
後來人們才知道,這一男一女是兄妹二人,男的名叫妙有,女的名叫妙慧。人們稱之為雙奇。
泰山論道大會結束之後,妙慧隱居在大荒山無稽峰潛心修煉。而妙有則是雲遊四方,偶有事蹟流傳於世。不過十年前,忽然完全失去了妙有任何音訊,有人說,他練功走火入魔,神通盡失;也有人說他已經功德圓滿,羽化成神。各種說法不一而足。不料今日卻在此出現,而且與詭異的血雲異兆有關。
顧海天的臉上露出一種狂熱的表情,“前輩大名,遍傳宇內,誰人不知?今日有緣相見,在下唐突,有一事相求。”
妙有道:“顧蠻王不要客氣,有話請講!”
顧海天身上忽然散發出一種蓬勃的戰意,彷彿燎原之火,在熊熊燃燒。周圍眾人受此激發,一時都有熱血沸騰之感。
“在下懇請前輩賜我一敗!”顧海天朗聲道。
眾人都是一愣,妙有的眼睛卻是一亮,“顧蠻王,這卻是為何?”
顧海天道:“在下最初修行之時,力求突飛猛進,修為進境一日千里。不過最近這一年來,無論我如何苦修,卻再無寸進。我苦思良久,這才明白,這全因在下修為進展太快,以至於至今還不曾有過一敗。正所謂‘盈不可久’‘剛則易折’。若我不能戰敗一次,讓銳氣受挫,使鋒芒內隱。只怕想要在修道之路上再有所寸進,誠為難矣。不過當我想通這一道理之時,放眼天下,卻已難覓對手。所以今日得見高賢,怎能不讓在下欣喜,還望前輩不吝賜教。”
妙有擊節道:“好,顧蠻王能有此見識,實在令人欽佩。不過,在下恐怕要讓顧蠻王失望了!”
顧海天道:“為何?”
妙有道:“顧蠻王乃人中之傑,英才蓋世,一身修為震鑠古今。若我全盛之時,與顧蠻王相比,勝敗也不過在四六之數。現在我與這血池相持十年之久,一身修為,已不及全盛時的一半,又如何能滿足顧蠻王的心願呢?”
眾人雖然都知道顧海天修為高絕,但聽到妙有如此評價,還是頗感震驚。
顧海天略一思忖,知妙有所言不虛,不由長嘆一聲。
妙有道:“其實顧蠻王大可不必失望。”
顧海天眼睛一亮,急道:“莫非前輩還認識哪位世外高人?”
妙有微微搖頭道:“這個在下卻是不知,俗話說,關心則亂。顧蠻王此語卻是落入下乘了!”
顧海天“哦”的一聲,“請前輩賜教!”
妙有道:“這世間萬事萬物,皆如流水。不變之真理全在於一個‘變’字。昨日手無縛雞之力者,來日未嘗不可能是這世上之強者。好比曦月,據說他自泰山論道之後,二十五年不曾出黃金聖殿半步。若是他真能在此期間,領悟出華族的最高功法——大虛無真身訣的全部奧秘。那全盛時的我也不是對手。所以顧蠻王不必失望,在下相信,終有一天,顧蠻王會遇到真正的對手的。”
妙有身旁的女子忽然道:“我的弟子木玲瓏根骨奇佳,出師之時,修為就已隱隱勝過我,這一別六年。而且她擔任夏族大長老之後,有機會遍覽夏族的秘籍寶典。現在的修為不知到了何種境界。閣下既然身為新蠻王,那想必三年前,査哭已經敗亡在玲瓏之手。那樣算來,七年之後,閣下應該會和玲瓏一戰。到時也許會讓閣下得償夙願。”
顧海天此刻又恢復了優雅從容的姿態。道:“木玲瓏,這個名字我聽到過多次了,看來七年之後的那一戰很讓人期待啊!”
舜帝在一旁插口道:“木長老這些年為我夏族屢立大功,堪稱是夏族之基石。在下這裡多謝了!”說著,對妙慧深施一禮。
妙慧連忙起身還禮,連道不敢。
舜帝又道:“妙有聖師,不知這血池究竟是怎麼回事?與紅雲貫日的異兆又有何關係,還望聖師明言。”
妙有面容一肅道:“此事實關係天下生靈之安危,實在是非同小可。不知尊下可知道第二次洪荒大戰之事!”
舜帝道:“我族大神師曾對我詳細說過此事!”
妙有道:“那就好,當日中原與南荒的最後決戰,歷經半月而不息。到最後,雙方都已是強弩之末,疲憊至極。此時,勝敗的關鍵實際就落在軒轅黃帝與蚩尤的決戰上。他二人是那個時代的最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