霰雪的臉騰地一紅。
左揚忽然道:“那人有如此心腸,他會遵守諾言,照顧你母親嗎?”
花儼道:“他手下又不止我一個,若他失信於我,又怎能讓別人再去心甘情願為他做事。這點我倒是放心的。”
花儼又對舜帝道:“族長,我知道我罪不容誅。不過我臨死前還有一個小小的心願,希望族長你能讓我實現。”
舜帝道:“你說?”
花儼道:“我也很好奇血雲的秘密,不知道族長能否讓我進去看個明白,然後再懲處我。”
舜帝沉思良久,才搖搖頭道:“不可以,你說謊在前,圖謀不軌在後,又不像赤烈那樣,為族中立過大功。按照族規,我只能把你當成叛徒處置。”
花儼一呆,隨即釋然,拱手道:“如此族長你保重!”
舜帝又沉默的片刻,忽然道:“你可知道,你們在我心中,都像我的孩子一樣。所以你們犯了錯誤,我更不能徇私,更要從嚴處置。”
花儼道:“我明白。您也一直是這樣教導我們的。”
舜帝道:“其實,若你將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事情未必會到現在這個地步。”
花儼笑道:“我花儼雖不才,豈是失信於人之輩。況且還有老母的一條性命。族長這最後的教誨,我是無法受教了。”
舜帝表情凝重,微微嘆了一口氣,對左揚道:“麻煩左先生了。”霰雪畢竟和花儼有婚姻之約,舜帝不想讓她出手。
左揚點了點頭,神目中白光射出,由花儼心臟處對穿而過。
眾人回身,一起向面前的樹林走去。
走出數十步,眼前忽然現出一片不大的池塘,池塘中竟是一池鮮紅的鮮血。血腥氣逼人。此刻,這一池鮮血彷彿沸騰了一樣,不停地翻滾著。詭異的是,不時的有一些鮮血凝成的小小人形,從池中跳將出來。
池塘邊盤膝坐著一男一女,俱是容顏蒼老,神情憔悴。每當那小小人形躍出血塘。那位男子就會發出一道驚人的真元力。將小人打散,跌落回池塘中。
………【028。一敗難求】………
顧海天拱手施禮道:“蠻王顧海天與夏族族長舜拜見前輩!”
那在池塘邊盤膝而坐的男子抬頭看了顧海天一眼,似乎想要說話。忽然,血池之中同時竄出十餘個鮮血凝成的小人,一起向空中躍去。
那男子神色一變,十指連彈,嘶嘶的破空之聲不絕於耳。十餘小人瞬間均被擊破。化為血滴,復落入池中。
不過那男子也“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喘息不已。他身旁的那女子道:“大哥,還是讓我來吧!”
那男子微微搖頭,“不要緊,我還可以堅持一會。”
顧海天道:“前輩,這血池魔氣驚人,裡面隱隱似有活物,想必原來是封印著什麼兇物。如今封印失效,卻要靠前輩施展**力來強行鎮壓!”
那男子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顧蠻王好見識啊!”
顧海天微微一笑,“前輩辛苦,讓在下暫為前輩代勞!”說罷,彎腰將手一探,已經伸入血池之中。一絲絲寒氣幾乎是在瞬間升起,瀰漫在整個血池之上。緊接著血池表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凝結。片刻之後,這一片血池已盡被厚厚的冰層封凍。
不過隨著血池的逐漸冰封,顧海天的表情卻漸漸嚴肅。
池塘邊端坐的男子道:“顧蠻王,如何?”
顧海天眉頭微皺,道:“這血池之中是什麼?魔性竟會如此深重。我原本以為這一片冰封,可維持一日左右,可是現在看來,只怕不超過半個時辰,這血池又會恢復如初。”
那男子微微一笑,道:“能支援半個時辰,那也很了不起了。老夫二十五年前與宗極、曦月泰山論道。只道天下英雄,莫過於此。後五年,復見査哭於雁蕩,方知蠻荒之中亦有奇士。而近今日顧蠻王你這一身修為尤勝先賢,實在是令人平生感慨啊!”
在場眾人無不震驚,顧海天雙眉一豎,道:“原來閣下就是妙有先生!”
那男子微微點頭,道:“不錯,想不到這世間還有人知道老夫名號。”
二十五年前,夏族的宗極和華族的曦月都正值鼎盛,為爭奪中原第一人的稱號,兩族特於泰山之巔,舉辦了一場論道大會。中原地區各族之精英盡受邀請,其中大多到場觀瞻。可謂是規模盛大,一時無雙。
本次論道大會的主角本來是宗極、曦月二人。不料,現場卻來了一男一女,堅持要參加論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