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就在此時,一個可怕的想法將他擊垮,腳步剎時整個僵硬起來。
殺害日下友美子和北野雪子的,該不會是信史吧?然後一路尾隨我追過來。不對,那為什麼不殺了我呢?是了,因為我一向視信史為最要好的朋友,而信史心裡也很清楚這件事,所以他才會讓我和他在一起,如此一來,比方說他睡覺的時候,也有個人可以幫他守衛。這樣子存活下來的機率就會上升。到最後只剩下我們兩人時,信史就會對我下毒手。哇!這個方案真的是太完美了!如果這是一場電腦遊戲的話,我一定會這麼做的。
笨蛋!我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
阿豐連忙打消那個念頭。信史手上又沒有機槍——剛才那個是機槍的聲音,錯不了——再說,信史就是信史。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怎麼可能做出將女同學像踩死蟲子一樣殺害的行為呢?
“怎麼了?阿豐。”信史回頭,再次小聲說道:“快跟上來。”
阿豐又恍恍惚惚跟在信史後面。
信史緩慢而慎重地持續前進,約莫走了五十公尺左右的距離後,停了下來。用持槍的左手指指腳邊,對阿豐說:“這裡要跨過去。”於是阿豐定神一看,發現了一條顏色不顯眼、水平拉緊的細線。
“這是……”
“這不是陷阱。”信史線上的另一頭說道:“這條線一直連線到遠處,一旦被扯動,另一端連線的空罐就會掉落,發出聲響。”
阿豐張大眼點點頭。原來如此,再過去就是信史的藏身處,這算是一種警告裝置。了不起!“第三之男”可不只是個籃球名將而已!
阿豐抬起腿,跨了過去。
繼續走了二十公尺左右,好不容易來到一處較為茂密的樹叢,信史在這裡停下了腳步。“坐吧。”對阿豐說道。
阿豐和信史面對面坐下,此時才發現自己還握著叉子,便將它放到地上。左手掌和右拳劇烈的疼痛感也同時回來了。手上的皮都被擦破,特別是右手指的根部,看得到紅色的血肉。
信史看到之後將槍放在一旁,由附近的樹叢底下拉出像是自己帶來的揹包。拿出毛巾和水壺,將毛巾的一端用水沾溼,說:“手,伸出來,阿豐。”阿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