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趙承默回來的時候,顧靈澤正坐在房中唉聲嘆氣。
“怎麼了?”趙承默看著他問道。
顧靈澤把下午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趙承默聽完也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唉,要是能不花銀子就能弄到些鐵礦石就好了。”顧靈澤一邊喃喃的說著,一邊苦惱的把下巴放在了桌子上面。
“承默。”
“嗯?”
“我們乾元國附近,哪個國家的鐵礦最多?”
趙承默想了想說道:“鮮于國。”
“跟我聊聊這個鮮于國。”
趙承默把他對鮮于國的瞭解,詳細的給顧靈澤說了一遍。
顧靈澤本來還想問其他國家,但時辰已經不早了,考慮到趙承默明日還要上朝,於是就讓他回房休息了。
顧靈澤晚上沒有進到秘境裡面,因為心有雜念,不利於修行。
他躺在床上腦子不停的想著這事,國庫缺錢這件事,就像一盆涼水,直接澆滅了他們幾人的熱情,看來不管在哪個朝代哪個地方,沒錢都是個大問題。
顧靈澤又想了想趙承默給他說的鮮于國。
雖說這個國家雖然不大,但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
之前千翰國掠奪乾元國邊境,千翰國在前面吃肉,鮮于國就跟在後面喝湯,後面兩國更是沆瀣一氣,幾乎使乾元國的幾座邊城變成了空城。
直到顧天華做了邊軍主帥,鮮于國才老實了不少,但是兩國之間的關係,一直都不算和睦。
“氣候寒冷,人口不多,礦產豐富。”顧靈澤不停的唸叨著鮮于國的特點,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直接坐了起來。
他怎麼連最基本的都忘了,想要對方的東西又不想掏銀子,那最好的辦法就是以物換物。
顧靈澤在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提出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沒想到顧天華卻搖了搖頭道:“即便是鮮于國缺少什麼,他們也會拿鐵礦石跟千翰國交易,不會來找我們乾元國。”
顧靈澤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那若是酒呢?”
在場眾人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全部聚精會神的看向顧靈澤。
“鮮于國氣候惡劣,寒冷的月份最多會長達八個月,這種地方的人最愛喝酒,我們就拿酒跟他們換鐵礦。”
顧修逸想了想,又蹙著眉道:“可是他們也有自己的羊皮酒,雖然羶味很重混有雜質,但酒勁卻很足,他們似乎更願意喝烈酒。”
顧靈澤看著他道:“大哥,你們之前也愛喝酒,但自從喝了我釀的酒後,你們還想喝以前的酒嗎?”
父子三人包括趙承墨都搖了搖頭,顧靈澤挑了挑眉,“人一旦試過好的,就很難再將就壞的,這酒就是我們的魚餌。”
“至於烈酒麼,那就更簡單了。”
“可若是用來交易鐵礦,這酒要的數量就多了,你看你們做酒的過程也挺複雜的,到時候忙的過來麼?”
顧靈澤點了點頭道:“爹你放心,那時候我自有辦法。”
顧天華他們幾人去上朝了之後,顧靈澤直接去沐陶院取了兩壇頭酒回來,然後抱去廚房全部倒進大鍋裡,再將平日裡蒸東西的籠蓖架在上面,放上大碗,蓋上鍋蓋。
等鍋裡的酒沸騰以後,將鍋蓋翻過來在上面倒冰,反覆加過兩次冰後,鍋裡的碗就滿了。
顧靈澤將碗裡的酒用漏斗灌進酒壺,等到中午,顧天華他們下朝回來以後,讓丫鬟端了上來。
“這是我新釀的酒,叫放馬鞭。”
幾人聽了這個名字都有些哭笑不得,之前顧靈澤釀的酒,名字都很文雅,怎麼這個就如此粗獷。
顧飛睿還是讓丫鬟拿碗過來,顧靈澤卻叫住了人沒讓去。
顧飛睿一臉疑問的看著他,顧靈澤又道:“這酒還有一個名字叫悶倒驢,你先嚐嘗再說。”
顧飛睿搖了搖手道:“你害怕二哥我喝醉啊?你也太小瞧我了。”
顧靈澤看他這樣自信,也就不攔著了,反正醉了就知道這酒的厲害。
丫鬟給幾人倒上酒後,顧天華先聞了聞,“這酒的味道倒是挺香的。”說完,一仰頭就喝了進去。
這酒順著喉嚨流下去,就像是一團火一路燒下去的感覺,顧天華整個人緊閉著眼睛,抬頭紋都皺出來了,許久才吐出一口氣。
顧飛睿看到自己爹那個表情,又看了看擺在他面前的酒碗,頓時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顧修逸和趙承墨也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