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秀的眉,秀挺而不失英氣,一雙黑眸大而清澈,那高挺而小巧的鼻子,削薄而性感至極的雙唇,尖削的下巴,線條極其優美,加上粉色的面板如絲緞一般細膩光滑。哦!這張臉,恐怕什麼沉魚落雁都不足以形容吧?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的絕色美女呢?好!如果可以,她要把她介紹給老哥,讓美人成為她的嫂子。
遇到美男1
就在她一如既往的陶醉在那人的美色之下時,作著春秋大夢之時,美人溫柔地撫著她的額,啟動了那性感的唇,開口了:“姑娘,你好多了嗎?”
這一刻,是多麼的殘忍!因為,這聲音——居然是個醇厚而沉穩的男聲。
美夢,碎了!她心痛得無以加復,她咬緊牙,對那美人看過去。
一晃眼,她怔住了,是的,她看到了美人脖子上的喉結。
人妖?這是她腦中一下子掠過的想法,難道,她還魂到了泰國?不不不!不可能!她馬上又否定了,
因為,她終於開始清醒地留意起美人的裝扮了,他穿著古裝,那身暗青色的長衫繡工精美,他頭上束著發,用暗青色的髮帶繫著。
古人?——她驚跳,開始環顧四周。
這是一個古香古色的房間,古香古色?是的,這是她對這個房間的第一感覺,姑且不說那窗門,是很古代的格扇門窗,屋內每一門檻都有層層輕紗,這房間佈置很簡單,只有那雕著不知什麼鳥——不好意思,她對這種古典的東東沒有研究,她的確看不出那是什麼鳥的圖案的白帳,和紅木床梁,還有一張四方的檀木桌子——
我回到了古代?!不!!——她想尖叫。
但是,她無力叫出聲,加上剛剛的打擊,她只覺得一股血氣往腦門衝去。她大驚,不會吧?腦衝血?
她無法控制地一歪頭,只低低地喃了句:“死掉算了!”
就往床上“砰”地一倒,暈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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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盡歲殘的時候,北邊的天氣似乎更加的冷了。
從立冬開始,天就幾乎沒放過晴,森冷刺骨的風,成天颼颼不斷的颳著,把所有的人都逼在房子裡,不想出門。到了臘八那日,就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皚皚的白雪,把這個世界染成了一片白色,一望過去,四際茫茫,蒼涼而蕭瑟,封住了下鄉的路,也封住了進城的官道,這讓大家就更不出門了,何況年節將近,人們都忙著在家醃臘燒煮,準備過年。
然而,這種氣氛對於錦颯來說,是毫無意義的。
這是她活了二十五個年頭,第一次感到,這是一個最悲哀的年。
自她傷愈後,她便成了美人的近身丫環。
開始,她以為這美人是哪家公子。可是,她想錯了。
美人詡青,今年二十歲,一個繚香院的紅牌男娼。據說一年前,他也算是名噪一時的戲子,乃一武旦,也算是賣藝不賣身。可是因為這絕美的容顏,被北赫國的康王爺看中,本欲收為已人,但詡青抵死不從,將康王爺惹怒,命人將他擄來,將他往死裡凌虐糟蹋後,再將他扔進了繚香院,還派人守著,防他逃掉。
遇到美男2
繚香院也因為有了這個紅牌武旦為娼,而名噪一時。
他也成了繚香院的搖錢樹。
聽丫環小蓮說,他救她那日,是從惠王府出來之後。
那日是鄰縣的惠王爺生辰,一大早,朝中幾乎所有的達官貴人都前來駕壽,然後是壽宴,擺了幾乎一整天,在那坐滿貴人的屋內,他被命前來讓眾人承歡,每一次刺痛都帶給他無法承受的痛楚和醜陋的加深,他有好幾次都欲暈死過去,卻又被硬生生的痛醒,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一切都歸於平靜,那些人玩膩了,命人將他扔出了屋外。那時的他,無力而暈眩,衣衫襤褸而血跡斑斑,身子癱成一團坐在屋外的木板上。
隨去的繚香院丫環正是小蓮,小蓮是好不容易將他扶上了馬車,才駕著車子往繚香院的方向而去。
回去的路要走山道。
雪,紛紛地落下,冬季的午後,沒有一絲絲的陽光,只是白天而已。聽著馬車輾過積雪發出瑟瑟的聲響,他躺坐在馬車裡,已無力去感受那份身體的刺痛了,閉上眼睛,寒冷無孔不入地侵入他的身體,偶爾
聞到空氣中那股寒冷的血腥的味道,使他全身開始冷冷地打著顫,眼神一凜,透出了絲絲恨意,但是,這恨,該向誰?不!他知道自已沒有資格去恨,因為這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