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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冬內心八卦,服侍二人擦汗淨手,奇道,“小郡爺睹什麼物思什麼人?”

杜振熙暗暗皺眉。

這拂冬未免太多事了些,雖然今天沒像上次來時圍著她獻殷勤,但轉頭就過問起不該過問的算是怎麼回事?

練秋那樣的性子,才像是陸念稚會重用的,拂冬這樣多嘴多舌的作派,是怎麼入的陸念稚的眼?

說是沒將人收房,現下瞧來,如果不是另有超越主僕的情誼,陸念稚怎麼會容拂冬做上貼身大丫鬟?

杜振熙撇嘴。

沈楚其卻沒有多想,只咧著嘴道,“我和熙弟說悄悄話呢,拂冬姑娘只管當沒聽見就是了。”

他對王府下人和氣,對杜府下人就更和氣了。

拂冬捂著嘴笑,一時用過驅寒補齊的熱涼茶,送杜振熙和沈楚其主僕轉入二進院落後,她就忍不住嘆道,“你瞧見沒有?小郡爺對七少可真是好的沒說了,光擦過手臉還不夠,非要幫著七少連後脖頸一併擦了。

就是桂開服侍七少,也沒這麼細心周到的。我看呀,七少就像四爺養的那隻黑貓,看著乖順卻冷清的很。小郡爺呢,就像只小忠犬。按說貓狗不對頭,偏偏小郡爺和七少感情好得很,從小就合拍。”

又學著沈楚其的樣子,做出奉涼茶抓帕子擦汗的樣子,打趣道,“小郡爺要是能長尾巴,圍著七少轉的時候,只怕搖得歡呢!”

哪有這麼說貴客的?

更沒有拿定南王府的小郡爺比狗的道理。

練秋本能皺眉,想訓斥拂冬幾句,腦中閃過沈楚其忙前忙後的樣子,又不得不承認拂冬形容得很貼切,到底不願一而再再而三的揪拂冬的話茬,憑白把姐妹情分給磨光了,遂調整了下嚴肅臉,擠出個略不自然的捧場笑臉,“七少像黑貓,小郡爺像忠犬,那四爺像什麼?”

“還能像什麼?”拂冬雙眼盈動著濃濃的笑意,指著二進院落壓低聲音道,“和十三行傳言的一般無二,四爺呀,像老狐狸。”

天生沒有幽默感的練秋嘴角一抽,笑得比哭還難看。

杜振熙也嘴角一抽,笑得同樣比哭還難看,緊走兩步迎上廊下,探手就去系陸念稚的腰帶,“您才要午歇,倒是我和阿楚來得不巧。四叔,進屋說話吧?”

她繞過影壁,一踏進院內,就瞧見從內室出來的陸念稚衣衫不整,顯然乍聽他們到訪才重新披衣出來,衣襟半敞腰帶鬆脫,形容不整之餘,還瞧見陸念稚的眼底,竟隱隱覆著一層淡淡的青黑。

怕是這幾天忙著赴約應酬,沒休息好?

杜振熙果斷動口又動手,為陸念稚繫腰帶、整理衣襟的動作自然而然。

一如小時候,她天天來陸念稚這裡開蒙、學做生意時的舊日時光一樣,沒有練秋、拂冬在二進院落貼身隨侍,陸念稚要吃要喝、要穿要用,都由她這個侄兒、弟子服侍。

弟子服其勞,習慣成自然。

杜振熙笑著拍了拍她打好的腰帶,自顧自招呼沈楚其道,“才喝過曾祖母賞的涼茶,今天就不勞煩四叔煮茶了。曾祖母還賞了肉粽,練秋姐姐才熱過的。四叔,阿楚,我們邊吃邊說話?”

一直未曾開口的陸念稚眼臉半垂,目光在腰間漂亮的結上停留一瞬,長指撫上已然理得整齊服帖的衣襟,抬眼對著杜振熙一勾嘴角,“說話?有什麼話要帶上小郡爺?你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說對了喲!

杜振熙反而不急了,示意竹開和阿秋放下食盒,挑了個最大最飽滿的肉粽一層層剝開,放進碟子裡用竹籤劈開,簽出一塊送到陸念稚嘴邊,“四叔,您嚐嚐曾祖母的手藝。”

要是不好吃,就都留給陸念稚一個人“享用”,要是好吃,她和沈楚其就勉強吃一個。

陸念稚盯著她閃著亮芒的星目,嘴角笑意更深,張口咬上竹籤,抬眼彎起眉梢道,“小七親手剝的肉粽,果然好吃。”

杜振熙手一抖,險些沒把光禿禿的竹籤戳進陸念稚的嘴裡。

暗罵陸念稚死性不改,什麼事都能用來逗她。

她腹誹一句,面上習以為常。

旁觀的沈楚其卻是心頭一震,身體快過大腦,兩三步上前擠到杜振熙身側,握住杜振熙尚未收回的手,聲線微微拔高道,“熙弟,我也要你喂!”

阿秋才和他家小郡爺交過心,現下見他家小郡爺又“激動”了,權當沒看見,只管放任自流,專心和竹開分碟子剝粽子。

陸念稚卻看得劍眉一挑,目光跟著一轉,落在杜振熙被沈楚其緊緊握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