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當祖先,叫你聞仲吧?”聞一鶴笑聲帶著羸弱無力般的沙啞卻有著渾厚的滄桑。
“不怕你笑話,從我誕生的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早晚還是要死亡,所以我給了我自己一個很貼切的名字,歸天。”
“歸天?”聞一鶴呵呵地笑了,“自知要死而未死,守著死人堆在死氣裡求存,老頭兒,恐怕你想歸天還得等這片宇宙再破碎個幾百億次吧。”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在笑聲中,聞一鶴吞下了第九塊九州碑記。吞下時,出乎意料的只有一段記憶以及強烈的修為翻滾,卻沒有了與之前一樣的增加一招永生絕學。
聞一鶴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似乎哪裡不對勁,但就是想不起來。
無上始說!一步昌盛!三笑浮生!人生鼎盛!生命太極!盛極而衰!日暮西山!
這就像是一段缺少了死亡的人生歷程!這合理嗎?
聞一鶴充滿了疑惑,揮舞起唯一天矛,就當著守墓老頭的面打起了永生絕學,七招連綿不盡,滾滾翻騰,威能無限宏偉。
守墓老頭歸天驟然一聲長嘯,“日暮西山之後而不死,沒有死亡的最後終結,難道這就是永生,這就是不死?沒有死亡就是不死?”
守墓老頭滿身金光大放,佝僂的身體也化成了一個風采飛揚的少年,他以柺杖做神兵,打出了一套充滿無盡奧義的絕學,雖然比起永生絕學還差了一籌,可同樣是威能無限,隱隱約約,他的修為也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不……沒有死亡,不代表就是永生!沒有死亡的人生歷程,本事就是殘缺的人生!談何永生?”
聞一鶴怒目大喝,氣息狂暴的他卻突然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他睜眼金光閃爍,彷彿穿透了無窮遠的時空,看到了一扇門戶。
守墓老頭停下了舞動絕學之後,又恢復了老態龍鍾的樣子,同樣放出神秘的眼神與聞一鶴看向了一個方向。
“時候到了,他們已經在恭迎我們了!”
“那就走吧,該了的時候到了!”
聞一鶴與守墓老頭歸天,並沒有與天葬界中的其他人打招呼,直接跨越天葬界而去,鑽入了那扇神秘的門戶之中,一下子來到了一片白雲作地、明珠作星辰、時空遍佈星河漩渦的世界裡。
一片巨大的廣場中,一塊偉岸的石碑,彷彿是從最古老的年代傳承下來,像是一尊等待著被人喚醒的沉睡的神祗一樣,矗立在那裡,亙古不移。
這個世界就是天上天,石碑正是永生聖碑。這裡的一切,無不讓聞一鶴感受到了親切,一切的一切,彷彿本來就是與他一體的存在似的。
血液不知不覺有種莫名的震動,在血管裡奔騰著一種不斷滋生的氣息,遍佈他的全身。
永生聖碑的周圍是五個曾經看過一次的面孔。更遠處的還有緊張圍觀的一個個人極之祖、地極之祖。這些個從來都沒有將自己的威名傳遍天下的強者,足足有百餘位,卻在此刻以一種明顯有些驚悚的表情,看著突兀出現的聞一鶴與守墓老頭歸天。
命祖還是那個青年,還是那樣一副深不可測,不可捉摸的樣子,風采依舊。
極真妃子,還是風情萬種。
老老仙依舊酒壺不離身,酒鬼一個。
虛衡好像還是痴迷不已的的樣子,外界的變化好像不會影響他任何的情緒。
只有古婆一臉猙獰,活生生的一個醜惡老奴婆。
他們已經站了起來,並排站在永生聖碑之前,面對著聞一鶴與守墓老頭歸天。
“兩個老鬼,你們終於來了…我們可是等你們很久很久了,為了這一天我們謀算天下,步步算計,翹首以盼,總算是盼來了。你們來了,永生無上聖道也就不遠了。”
命祖是真的激動了,在這個時候,他不需要偽裝了,他完全可以撕掉任何面具,以一種算計得逞的勝利者的姿態去迎接永生。
“不需要任何廢話,要想永生,先要死亡!”聞一鶴殺機顯露,“老頭兒,動手!”
對聞一鶴來說,殺掉面前這五個人遠比什麼永生更重要,他再登臨天上天之前就已經決定了,上來就開殺,真正的大開殺戒。
歸天不置可否,與聞一鶴並排站著,直接亮出了他那根柺杖,嘿嘿笑道,“那就殺吧!”
“慢!要動手可以,但不是五對二,而是五對一!”命祖狡猾的笑了起來,拍拍雙掌,忽然一個人突兀地出現,竟然是已經死去的法祖。
看到聞一鶴錯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