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0部分

被真正隔離在外了。

“到底是什麼人那麼惡毒,竟然故意這麼傷人呢!”

這話自然又被人給掐掉了,可輕悠的心裡也愈來愈沉,雖然向蘭溪看起來面色如常,比起電報局那日,氣色又好了不少。可只要有心人都該明白,當著一圈兒女子,身為男子卻連自己動手吃飯的力氣都沒有,還要受女子照顧,再多的祝福、讚美、羨慕,都毫無意義,更觸人心傷。

輕悠更自責,小手輕輕摁著袖兜裡那日特別向直子要來的刀傷藥,只覺得自己更加沮喪,不管怎麼努力傷害已經築成,似乎再多的關心和道歉都是枉然。

“哼,就算這裡的男人都美翻了天,咱也不屑從之。”

輕悠的手抖了下,不敢抬頭。

“我,我很怕,要是回家被父母知道未婚已經破了身,他們根本不會管我們是因為什麼原因啊,這就是家裡的奇恥大辱。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未來了”

有人便爬在桌子上哭了起來,說已經訂婚的未婚夫若知道這事,絕對會退婚。氣氛倏然凝窒,眾人全變了色。

事實上,這裡多數女孩雖喝了不少洋墨水,可時下的婚嫁風俗仍然十分守舊,失貞必然是大事,其所代表的含義和引發的後續問題,都將讓女子嚐盡一生苦楚,從心理上便生出個大漏洞,卑鄙到了塵埃中。

輕悠遏力勸慰,卻得不到旁人的認可。有人說她僅是妾生子女,大不了嫁個小平民也有人接收,不像她們嫡生子女擔負著一個家族的榮譽和臉面,失貞那就是下地獄,除了嫁大戶人家做小妾似乎沒有出路了,她們也不可能接受嫁個平民受苦受窮一輩子。

眾人都意興闌珊,氣氛低彌。

林雪憶低下頭,不語,不料向蘭溪卻用傷手輕輕碰了碰她,給予了一個十分溫柔鼓勵的眼神。

林雪憶回以一笑,心下幾分得意。若要真論起來,其他在場所有女孩裡,她才是最幸運的。她還保有女人最大的籌碼,她相信自己一定能用這枚籌碼為自己換來幸福的未來。軒轅輕悠現在看似風光,其實也只是外強中乾罷了,憑她的身份失寵是遲早的事兒,到時候恐怕比誰都慘。

呵呵,能笑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最後還是性子較為潑辣的陳孟蝶舉了杯子,跟輕悠道別,莫曉燻也鼓起勇氣,三人相擁話別。

這桌席的清冷和疏離,在輕悠的心裡留下了極深的印象。不管她再怎樣逃避或自欺欺人,都不得不承認,很多很多事,已經變了。

歌舞伎町

黯昧的光影,嘈雜的人聲,濃妝豔抹的女人坦露雪頸香肩,從身邊走過時拋來露骨的眼神帶著濃烈刺鼻的薰香,開合的摺扇門內傳來粗笑嬌語,一晃而過的糜亂景象似乎讓空氣中混亂的香氣酒氣煙味汗臭變得更加濃重,難以忍受。

包廂門被拉開,便傳來同窗們熟悉的叫嚷聲,一個個穿著印著菊鶴花紋的大褂,顯然都已經在店裡泡過湯了,那大褂是店裡專門為客人準備的浴後衣。舉著扇子小鈴鼓,打著節拍,跟著表演的藝伎吆喝得正起勁兒。

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臉,少時的回憶又浮現眼前,初入店時的浮躁厭惡感似乎褪了少許。

“亞夫,你這小子終於來了,我們都泡過一圈兒了,你快去洗把洗把,換上咱們的隊衣再上。諾,妞兒都幫你準備好了!”

頭上紮了個亂糟糟的小毛根兒的魁梧漢子,一把將剛剛還吻得難分難捨的女人扔進了織田亞夫懷裡,哈哈大笑著開懷暢飲。

阿澈這傢伙似乎比離開時更壯了,之前發電報說美國玉米熱狗都吃得想吐了,現在看他這樣子明明就很爽,回頭估計又會上趕著找自己比劃西洋拳了。

野田澈,現留學於美國軍事學院(即西點軍校),主修軍事指揮和戰略參謀,正是未來的大將軍候選人。但他個人卻極愛舞刀弄槍玩格鬥這類的軍事技能,比起用腦子辦事,似乎更喜歡用武力解決。

織田亞夫將女人推開,逕自走到離野田澈最遠的位置坐下,對於遞來的清酒,看著對方架著金邊眼鏡後看似無害的清冷眼眸,問,“雅矢,這麼久不見,你又想拿我做什麼試驗?”

東堂雅矢,外表斯文儒雅,一派謙謙公子相。現留學於德國慕尼黑軍事醫學院,主修解剖學和神經系統學。和野田澈一樣,天生骨子裡都有些逆世,格外衷情於各種神秘靈異學說,且從小就喜歡配置古怪的藥水,早在留學前就拿到了國內的化學博士學位,他們都沒少做過他試驗的白老鼠。

“亞夫,為你今晚的重頭戲準備的祝興小玩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