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要關心的人是我。”冉溥不滿地道,低頭堵住了她的嘴,再一次撩撥她的感官。
翌日,果然如謝芙所預料的那樣,衛慈果然帶著十歲的兒子前來造訪,一看到她,忙朝兒子的後背拍去,“還不快給表姑姑行禮問安。”
長得有幾分像司馬憨的司馬洵趕緊恭敬地給謝芙行禮問安,“阿洵拜見表姑姑,昔日父親健在的時候,時常提起表姑姑,今日方得見容顏,此乃阿洵之幸事。”
謝芙的臉上微微一笑,親自起身下榻上前扶起他,拉著他的手坐到榻上長案的一邊,“我與你父是表兄妹,阿洵何須多禮?”不過仍斜斜地瞥了一眼衛慈,這番話八成是她教的。
衛慈笑著上前一拂衣袖優雅落座,臉上帶著幾分落寞地道:“太子走後,阿洵日夜吵著要父親,後來還是多得陛下關照,阿洵才沒有再哭鬧,我現在想到陛下,想到太子,每每都夜不安寢……”說完,舉袖輕抹淚水,但那帶淚的雙眼卻是暗暗瞟了一眼謝芙。
謝芙讓人把酪漿端上來,感慨地道:“舅舅死得冤,表兄又何嘗不是?只是好在阿洵未遭到慶王的毒手,表嫂當時想必是日夜憂心吧?”說完,端起酪漿輕抿了一口。
衛慈看著謝芙那莫測高深的臉龐,心中微驚,不會是她做的醜事都被她知曉了吧?眸子裡有幾分驚疑不定,謝芙是不是在試探她?思忖了一會兒,忙又再度落淚,一臉可憐地道:“可不是?那會兒晚晚都睡不著,不怕表妹笑話,我甚至還讓人把阿洵每晚帶到密室中去睡覺,就怕那亂臣賊子闖進來把阿洵殺害了,我們母子過得容易嗎?”說完,竟哭得越發悲切起來。
謝芙從袖中掏出帕子給衛慈抹淚,“表嫂莫要再傷悲了,表兄泉下有知哪裡還能安心?況且現在奸臣已除,表嫂更要放寬心才是,這樣哭啼有失皇家體統,也不怕阿洵笑話你這個當孃的?”竟打趣了一句。
衛慈這才不再哭泣,“表妹說得是,我現在只盼阿洵健健康康地長大就是了,還有個把月就過年了,一想到回洛陽的日子近了,我這心總算熟絡了一點。”端起酪漿小啜一口,丹鳳眼中有著微微試探的亮光閃過,“不知道未來的新帝會是誰呢?”看到謝芙似有幾分不悅地神情,忙又擺手道:“表妹,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我們孤兒寡母的,日子總是有幾分難過……”
一旁未出聲的司馬洵看到母親的樣子,心裡突然覺得難過不已,自從父親死後,他們的日子就過得艱難起來,曾經奉承他的人現在也可以用鼻子來看他,輕甩了一下頭,忙上前去安慰著母親。“娘,你別難過了,阿洵現在已經長大了,會保護孃的……”語中不禁帶著幾分哭意。
衛慈伸手輕撫了撫兒子的頭頂,“阿洵,別亂說話,現在你表表姑姑與表姑父來了,我們的日子定會越過越好的。”然後又回頭看向謝芙歉意地笑道:“我們娘倆讓表妹見笑了。”
謝芙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心機了,在她面前說這番話其實目的無非就是一個,為她的兒子謀求帝位。以前她還真沒看出司馬憨的妻子眼睛會這麼利,不去求王家,沒見阿鈺這個嫡親的小姑,倒是第一時間就朝她這兒來了,就是看準了溥郎在立儲這一問題上有絕對的發言權。
“阿洵,你娘說得沒錯,表姑姑是你爺爺的親侄女,又怎會讓人為難你和你娘呢?”謝芙朝司馬洵笑道,不管怎樣這孩子身上流著舅舅的血脈,從那天丈夫說要給她一個滿意的天下之時,她就知道他的決策了。
她起身上前去慈愛的撫摸了一下司馬洵的臉,“阿洵,表姑姑與表姑父會努力栽培你的。”
衛慈聞言,心臟漏跳了一拍,真的會是她想的那樣嗎?這一刻她等了很久,隱忍了很久,現在就要實現了嗎?
果然,謝芙拿起帕子輕輕抹去司馬洵眼中的淚水,下一刻說的話讓這對母子頓時怔愣了起來,“阿洵,你就快是天下之主了,可不能再這樣哭鼻子,不然會有失天子威儀的。”
此時的陽光照在謝芙那張笑臉上倒是更添幾分麗色,司馬洵的眼睛不禁有幾分痴意,這個表姑姑看起來好美又好溫柔。
而衛慈臉上的笑容卻是怎樣也掩不住,她終於不用再看人臉色過活了,想到昔日威風凜凜的王太后,而她也要成為新一任的太后,頭不禁微微高昂了起來。
另一邊廂的王愷與司馬鈺坐在馬車上正朝著冉溥之前派的帖子上的地方而去,兩人都顯得有幾分心事重重。
“冉溥請我們去不知所為何事?對了,三郎,冉溥不同意安王稱帝嗎?”司馬鈺皺眉道,安王是其堂兄,為人倒是有幾分忠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