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有直接衝破那道重兵把守的防線,悄然無息的繞了一條遠道,他們的目標,是行軍區裡的那座軍機府。
行至一處小坡後,納蘭蔻對後揮了揮手示意停了下來,接著她扒開了草皮,小心的掀開了一塊木板,這裡是內應藏匿武器的地方。像這樣的地方有兩處,另一處在離炎天城千里之遠的炎日城京城。
分配的工作在悄悄進行著,原封不動的蓋上了木板覆上草皮之後,納蘭蔻伸出了兩根手指,隊伍四周散開向著四處計程車兵而去,他們有半個時辰的活動時間,半個時辰後就要在這裡聚集,然後想辦法出城。
利刃暗中出鞘,等待染上敵人的鮮血,潛行在夜色中的他們無情的收割著敵人的性命。
人影所到之處,便能聽到一聲聲悶哼,與悉悉索索換盔甲的聲音,納蘭蔻看著遠處一個個像稻杆一樣倒下的黑影,滿意的點了點頭。
今夜,他們是大靖國的戰士,更是耕耘在這片土地上的農夫。
而納蘭蔻則是帶著青兒與幾個精銳在其他人的開路下,一路潛行到了軍機府外。
軍機府外那塊書著“軍機府”的牌子威嚴的警示著接近的人,四名士兵筆挺無聲的站立著,頭頂兩個燈籠風中飄零搖弋,納蘭蔻匍匐在草地向著青兒使了個眼神,但看青兒自腰間掏出幾根細針,嗖嗖嗖的寒風閃過,幾名士兵應聲而倒。幾名已經換好了炎日國士兵盔甲的精銳趕忙上前把倒地計程車兵拖到了草叢,另幾名精銳同時上前頂替下那四個士兵的位置。
乾淨利落,一切都在悄然進行,黑暗中的的獵人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納蘭蔻與青兒胡亂的整理嘞一下蓬亂的頭髮,化作一道黑影閃入了軍機府內。
她們已經換上了胸前彆著大大的‘炎’字的盔甲,進府之後,納蘭蔻按著腦中的記憶摸索到了內堂,軍機府很大,真正能住在這裡的,不超過五人,而衛胄的住處,就在軍機府的最裡端。
“何人?”
正在納蘭蔻打算趁勢摸進納蘭蔻的閣樓的時候,身後突兀的響起了一聲喝斥,明顯能感受到身後凌厲的目光掃視著自己,這一瞬的功夫,納蘭蔻已經是一身冷汗,深吸了一口氣,納蘭蔻冷著臉回頭,背後是一對巡邏計程車兵,領頭的那位正上下打量著自己。
納蘭蔻正聲道:“我乃王爺親兵,奉王爺之命覲見皇上,現回稟王爺。”
領頭士兵手中火把在納蘭蔻面前一晃而過,又是一喝,:“為何臉上這般模樣?”
納蘭蔻故作惱怒的道:“因皇上不悅。”
皇上為何不悅?那領頭士兵是萬不敢再問的,心思王爺與皇上不合,有些摩擦也是難免,當下心中疑慮去了大半。
“那這廝為何目光閃躲?”領頭士兵聲調已經柔和了許多,把火把照進了青兒。
青兒正一臉驚愕呆滯的站在納蘭蔻身後,她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行動,應變能力沒有納蘭蔻好,這喝聲又來得突然,見領頭士兵掃視她,自然慌張。
“皇上龍威,怎能不慌,王爺還在等著,耽誤了大事你們耽誤得起麼?”
納蘭蔻對答如流,又用了衛胄的名頭,領頭士兵心中的疑惑頓時消散,道了幾句不敢不敢,就帶著士兵往別處巡邏去了。
幾十個火把一離去,院落又暗了下來,納蘭蔻看著四周的屋子,目光定在了一處,那裡,便是衛胄的屋子。
納蘭蔻對著青兒輕聲道:“上去之後,在外等我。”
青兒點頭,眼驚愕已經慢慢退去,鎮定與自信又回到了眼中。
納蘭蔻又環掃了四周士兵把守的方位,確定了意外突發的逃亡路線,這才上了樓。
樓中,衛胄的屋子燈火通亮,屋外兩名侍衛雙手環胸站立。納蘭蔻定神靠近,沒走兩步,就被目光不善的侍衛攔住手一伸,攔住了門。
“幹嘛的?”侍衛壓低的聲腔中威嚴畢露。
納蘭蔻正要把剛說與領頭士兵的那套說辭拿出來再說一遍,屋內卻傳來了衛胄的聲音。
“放他進來。”言語之中,有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納蘭蔻心中一沉,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兩名侍衛面面相窺,‘吱呀’一聲開啟了屋門。等納蘭蔻進到了屋子,‘吱呀’一聲,屋門又被帶上。
屋子正中擺著一道屏風,擋住了大半的視線,屏風之上,搖晃倒映著一名男子模糊的身影。常言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除了這道屏風與上面搖晃的身影,再無其他。
“敢來我炎天城,還不敢進我小小一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