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因為那是勇士的血性使然。
不管怎樣,過去的一切不該成為困擾。齊朗更加關心的還是未來。比如在接下來的戰鬥如何更好地控制住非理性的衝動,比如在紛亂的局勢下如何冷靜地選擇最為恰當的路線,再比如這剛剛發生的這一場夢境究竟預示著什麼。
如果放在以往,齊朗可能會把這場夢境看成是有關於自己的預言——他將在血腥的戰鬥中一點點走向瘋狂,成為那位令人生畏的王,那位孤獨的、充滿戾氣的復仇者。
齊朗必須承認,他曾幾度幻想著變成那樣的人,變成那位瘋狂的復仇者,因為他曾經如此痛恨這個世界,因為這個血腥的世界曾經出現過如此多的不公,為他帶來了如此多的切膚之痛。正像夢中那位狂怒的王者所說的那樣,讓自己身上所發生過的所有痛苦百倍地報還回去,那也有可能是隱藏在他潛意識裡的一種渴望。
齊朗一直記得十多年前的那場血戰,戰火沖天,血染長河,成千上萬的頭顱推放在草地上。每當那血腥的場景不小心鑽出記憶的鐵盒子時,仇恨都像是一根冰冷的繩索,緊緊地套住他的脖頸,在帶給他幾乎窒息的感覺之餘,還會令他頭腦充血,漸漸喪失神智。
但值得慶幸的是,神智雖然無數次遭受血腥的衝擊,但神智中的冷靜部分仍然保留了下來。
於是,齊朗可以判定,那個瘋狂的夢境,絕對不是預言!
伊格魯只草率地提出了一種猜想,就像劍光掠過狹小的縫隙,一閃而過,但齊朗卻準確地捕捉到了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