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功了,朕一番心血豈不就白費了?”

“皇上聖明。”錦瑟道:“太后仁慈乃萬民之福,但皇上嚴酷對待那人,實有苦衷,何不向太后明言?也省得皇上除要對付那些人以外,又得防太后好心辦了壞事。”

皇帝想也不想便拒絕:“不要。”

提到母親,這個喜怒不露的皇帝眼中微流溫柔:“母后敏柔,在後宮廿餘載,既不能得寵,但也不因此而見害,都是因她這種與人無傷的性情所致。那麼困難的二十多年都掙扎過來了,難道如今她貴為太后,朕倒要讓她費神耗心?朕不忍,而且她也是決計做不來的,就算明白朕之苦心,也還是一樣會覺得朕用刑過苛,甚至還會認為利用一女子手段落於下乘,所以說和不說都是沒差別,好在這件事也快告一段落,朕和母后這方面矛盾也很快就消除了。”

錦瑟一怔,面上募然轉過不鬱之色,緊接著一連串問道:“柳歡宴果真沉不住氣了?他這種沉著之人也會為了一個女人衝動行事?他想做什麼?”

問得多,皇帝概不回答,只是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把錦瑟看得冷汗淋淋,急忙跪下道:“奴婢一時情急忘形,皇上恕罪!”

皇帝冷冷道:“你那麼恨雲羅,當然希望永遠不要有人站出來,希望她任你折騰的日子愈久愈好。”

錦瑟連連叩首道:“奴婢該死,奴婢不敢!”

“起來吧。”

“謝皇上!”

這時臨止宛若打圓場似地笑道:“皇上,就是您不說告一段落,奴婢也想大膽勸您暫時緩上幾天再說。”

皇帝道:“你有何意見?”

臨止道:“人是一根弦,雲羅原本是金嬌玉貴的大小姐,她這根弦可不是太堅韌,錦瑟這些天來對她所用的刑法,依奴婢看很快要超出雲羅的承受能力,這根弦繃到極限了,再加一丁點力就要斷了,到時就算再想盡辦法不令她自盡或者事後用上好傷藥去醫,恐也於事無補。如今丞相大人眼看忍不住了,在這當口折了這女子,未免前功盡棄。”

皇帝想起躲在柴房外面看她的一幕,嘴角邊流出血來,顯然是嘔出來的一口血,臨止所說並無誇大,不由點了點頭。

“行了,朕心裡有數,錦瑟你先退下。”

錦瑟明知皇帝和臨止還有話要談,她很明顯尚且不到皇帝如此信任的地步,心中失望,也只得退出宮去。

皇帝來回踱步,殿內寬敞,有風穿行其間,然而天氣溽熱,這股風粘粘溼溼,吹上身極不好受。

“臨止,你是不是也覺得朕過於狠毒?”

臨止躬身道:“皇上聖明,一定有皇上的理由。”

皇帝笑了笑,道:“那麼你說說看,朕如此對付一介弱質,倒底有什麼理由?”

臨止道:“奴婢想,定然是針對柳丞相。”

“然後呢?”

臨止想了好一會,道:“皇上,請恕奴婢說一句大膽殺頭的話,皇上利用梁雲羅對付柳歡宴,這籌碼還不夠,就算丞相出手,無論是殺、是救那女子,都不會動到根本。”

“你這話說得一點都不錯,但朕什麼時候說要動到他的根本?”

臨止眨眨眼睛,臨止是個秀氣逼人的少年,一雙水瞳在思索之時波光瀲灩。

“柳歡宴這人,完美無缺。”

皇帝冷冷評述著幫助他登上龍座的那位最大功臣,完美無缺四個字是好字,但是用他的語氣說出來,就未必盡然。

“他沒有來歷、沒有家世、沒有父母師承,沒有任何親人。當初出現在京城,身邊只有一個小丫頭。雖然成了親,看似有了家庭羈絆,不過臨止你可知道,”皇帝倏然露出一絲詭譎笑意,“成婚一年,柳歡宴尚未與妻子圓房。”

“啊!”臨止為人鎮定,還是忍不住輕輕撥出。

“謝盈塵這人朕見過,才貌俱是上上之選,朕想不出一個成年男子面對如此佳人無動於衷的理由,只想到一條:他不需要這個妻子,他也不需要這個家。表面上他在大越國已是位極人臣風光無限,而實際上,柳歡宴依舊孒然一身,無牽無絆。換言之,朕如果想對付他,他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能讓朕對付的破綻。”

臨止輕聲道:“只有他那丫頭,還有梁雲羅。”

“不錯,但朕要動到那丫頭,只有意味著撕破了顏面。”

臨言依舊輕聲細語,慢慢地說:“朝政大半在丞相掌握之下,九城駐軍尚未歸心,眼下就撕破顏面,實為不智。”

“何止如此?”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