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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千歲也好萬歲也好,跟我們有關係嗎?”
凌芸無視栗鼠霧氣朦朧的大眼睛,用膝蓋夾著它的大尾巴,不讓它掙扎,拿著把小梳子給栗鼠扎小辮,頭也不抬漫不經心的應聲問。
不就是一個整歲生日,準備了好幾年,連老鼠洞裡的蚯蚓都知道了,她還能沒聽過?再說人家的生日宴規格那個高,不是名門大派絕世高手還沒資格參加,隔著不知多少個幾百萬裡的劍宗、仙宗倒發了帖子,也不知隔著幾個大陸,趕路到真武山要花幾年。
夏和寬嘴角抽搐,連忙端起茶杯掩飾,瞟了眼對面的李斌,李斌坐姿端正,彷彿一座玉雕,垂眸斂目,不放過任何時間,搶分奪秒的在例會上打坐,外界任何聲音都入不了他的耳。
大師兄的修為又有精進,越來越看不透了。
他心中帶著豔羨的輕嘆,收回視線,打起精神,他跟李斌不一樣,他的心太雜,不能誠於道,掌門沒重點培養的也正常,比起以前,現在已經好太多了。
“怎麼會沒關係,你剛剛根本就沒在聽嗎?”
清風惱火的將賬本拍在桌上,“啪”的一聲脆響,凌芸一驚,栗鼠乘機逃跑,竄到清風肩膀朝凌芸齜牙咧嘴,然後蹭著清風的臉側求安慰。
凌芸頗有些失望的看著栗鼠,扎蝴蝶結的炸毛松鼠太可愛了,特別是那條大尾巴,有心想捉回來繼續玩,但看看清風的臉色,還是決定適可而止。
“聽了啊,大家都很認真在修煉,很認真的賺貢獻,很認真的為本派發展努力,不錯,值得嘉獎,每人發……”
“發什麼?”清風雙手按在賬本上站了起來,瞪視凌芸,逼她嚥下未說完的話,“發春裝?加餐?還是培元丹?你以為這一切不要錢……不要靈石嗎?”
呃……老實人爆發還是挺可怕的。
凌芸向後一靠,看著清風背後幾乎實質化的洶湧怨氣,手捂小嘴,一臉我好怕怕。
“天星石沒要靈石,墨影門留下的橫財應該還有剩的吧……”
清風咬牙切齒:“我送上去的賬本你果然沒看。”
凌芸解釋:“我很信任你,所以才覺得沒必要看”
“別找藉口,你根本就是懶得看”清風拍桌子咆哮:“天星石是不用付錢,但你把所有人的床榻都改成玉質不要錢嗎?哪怕再次的玉拼湊起來的榻也貴啊還有宴會靈果靈茶美酒,哪一樣不要錢好吧,玉床對修行有益,宴會關乎臉面,這些都是必須,但統一服飾有必要用那麼好的料子嗎?還冬裝完了又要做春裝男弟子要配玉佩紫金冠,女弟子要發步搖髮簪耳墜瓔珞,你當墨影門留下的東西是聚寶盆取之不盡嗎?我連墨影令都當了才,才湊齊所有款項,庫裡現在只剩幾顆藥草,夏師兄的壽禮鬼才拿的出來”
“不是我的壽禮,是符宗宗主的壽禮。”夏和寬插話。
“我知道是他的,你自己找掌門想辦法,我這裡是一顆靈石也拿不出來了”清風一甩袖子,很傲嬌的轉身就走,但走到門邊,想了想,又回到座位上坐下,只是氣哼哼的偏頭不看凌芸。
凌芸摸摸下巴:“啊,虧空有這麼嚴重嗎?”
回應她的是一聲冷哼,夏和寬清清嗓子,解釋道:“最近的花費是挺大,清風的賬本記得明晰,能堅持道現在,已是不易了。年底的時候,上善樓來收墨螺,都是寫的欠條……”
“上善樓來收墨螺?”凌芸撓了撓下巴,她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
清風一聽她迷糊的語氣,就心火上升:“當時你在設計所謂的門派制服”
夏和寬打哈哈:“掌門事多忙碌,忘了此事也正常。事情是這樣的,所有依附符宗的門派每年都要上繳供奉,像我們這樣的小派,每年要交三千隻墨螺,若是不夠可以拿靈石補,我們養螺的地方在冠雲峰下,今年被水淹了,交不出墨螺,清風師弟手上已經沒有餘資,對方看在青玉令的份上,讓我們來年再補上也是一樣的。”
三千隻墨螺,足夠出三千粒聚靈丹了。
凌芸滿心不高興,“如果今年不交,往後也一直不交會怎麼樣?”
夏和寬愣了愣,想想,道:“會背叛解散門派吧……當然,如果我們能在今年擠入三等流派,以後不交也沒關係。”
凌芸眯起了眼睛:“不是說只有五十年一次的符宗盛會才能挑戰升等嗎?難道還有別的辦法?”
夏和寬瞟了眼李斌,不是很自在的道:“是有,但不怎麼光明,如果自持實力足夠,可以找三等流派裡排名靠後的門派挑釁,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