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單獨靜會。”她按住我的手,“我送你到市區,讓文博來接你。”
“你現在這種情況不能開車。”我猛拽住她,“我開。”
她扯一扯嘴角,堅決道:“不成。就你那水平,等會剎車油門又傻傻分不清楚。這下那老鼠精沒整死老孃,倒先與你共赴黃泉了。再說,你那駕照帶了沒?我看也是躺在家裡常年積灰罷。”
彪悍,她怎麼就這麼瞭解我。
於是我扶著腰問:“曼達,你說,我總該為你做點什麼?”
“你真的想幫我?”她朝我挑眉毛,一副不信任的樣子。
“自然。”我拍胸脯。
“要滅鼠,你知道該做點什麼?”她問。
我捏了捏下巴,“買鼠藥?再加塊乳酪?放在廚房等它出洞?”
“蠢貨,你幫不了我。”她鑑定完畢,“你還是回家去罷。”
“你倒是先透露一點,你要做點什麼?”我追著她後頭問。
“我得知道這隻小老鼠藏在什麼地方。”她緊一緊拳頭,眼神炯辣,“敢跟我陳曼達搶老公,我看她八成是嫌命長了。”
“我……”我想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陸彬錯得更離譜,但我怕一會自己被一巴掌拍飛。
並且,文博以前有金玉良言,出軌這種事,當真無法防微杜漸。
曼達已做足一百二十分,再累上去,可以申請金氏記錄。
這都不行,還要如何?
人妻也是大學問,我一個門外漢,不如無聲得好。
“賽拉,我知道你想幫我。”她不知哪裡突發的勇氣,真叫人敬佩,“你先回家待命,給我一天時間,她只要還活在這座城裡,我就能把她翻出來。現在,我要回孃家。我要等陸彬自動上門找我攤牌,屆時我也不會忍著,等會忍出病來才真是讓那老鼠精遂心如意。爾後,自然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我能說什麼,自然唯能稱好。
小的服從排程便是。
panion Volume。 2
冬亦絕對想不到事後胡潤之會主動約她,也不想答應單獨赴約,更不想告訴任何人。
反是潤之在電話裡很朗達地說:“還有我妹妹及一位兄弟。”
她這才敢去。
是溪邊野炊。
潤之及敏之兩兄妹先接了她去,設起烤架煮鍋擺好啤酒小吃再一同備生食。
這是第一次見到敏之,印象深刻。
她長得,叫別的姑娘一眼便起幾分戒心。
有一點冷豔,總之不是那類一看就知好親近的。
還非要與哥哥走反路,在美國知名商校裡讀經濟,這次是休假返國。
誰知性格與皮相卻不搭,完全得大自來熟。
明明是初見,即便是同是女孩子也該矜持點。
敏之呢?
先是一路上,在她面前嘲笑自己的哥哥吃得是青春飯,日後註定窮途。
爾後她洗菜又的時候湊近冬亦偷偷問:“鼕鼕,你覺得我哥怎麼樣?有沒有希望?人是鈍點,總算老實。”
只聽見潤之在後頭咳嗽。
敏之扭過頭嗔怪,“咳什麼咳,你自己主動點也不必我操心了。”
她聽了也不感唐突,只覺得這兄妹倆生得有趣。
也有點感喟。
她是獨生女。
父母也十分奇怪,全是獨生。舊時的知識分子家庭大約不也熱衷生孩子。
可這樣一來,冬亦自小就是一個人,連說心事的表姐妹也沒有。
是以,她成分裡有一點特立。
顯然敏之也有。
於是,等到兩個人一起給雞翅塗蜜的時候,已經有說有笑了。
只聽到身後響起一把薄怒聲,“怎麼選這麼偏僻的地方,我開錯路繞了三圈才找到。”
她聞聲尋看,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胸前套只相機。
濃眉,挺鼻,薄唇,寬顎,一張乾淨的臉。
長得好的男人都差不多,尤其年輕的時候。
再深沉的氣質,也多靠後天鍛鍊,二十出頭的時候總歸欠火候。
她自然知道這是誰,晁文博晁文博晁文博,寢室裡他的名字聽到起耳繭。
只不過,彼時她未開竅,實在無感。
“肯定還熄了四次火。”潤之一刀斬斷魚頭,丟到鍋裡煮湯,說:“文博,你那破越野還是趕緊脫手罷,再過段時間只能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