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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終於身心俱疲,下了班回家路上就預備著一會直截睡死過去,三天三夜別醒。

開了門,才懶懶叫了聲媽,就有剁椒蒸魚的香味鑽到鼻息裡。

廚房裡探出一個幾天沒見有點眼生的頭,又迅速縮回去,那種我還為之連日上火的古水無波的聲音再度從我家窄小的廚房裡鏘鏘傳出來,特別得不真實:“你阿姨晚上有老知青聚會,你表姐又加班,所以拜託你媽過去幫忙帶孩子了。說是如果晚了就不回來了,睡在你阿姨家裡。”

他一串話說得很溜,我誠然也是在原地怔了一怔,就回了自己房間把門鎖上,一頭栽在床上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昏地暗間只覺得自己的被洞裡越來越熱乎,悶得我背脊上密密麻麻出了一層汗才勉強張了張眼。

“晁文博,放開我。”我卷著一角被子往床邊挪了一大挪。

“本來想叫你吃飯的,卻怎麼也叫不醒。”他斜在我邊上撈著撈著就把我撈進懷裡了,“這麼能睡。”

“晁文博,你走行不行,算我求你了。”我熬了幾天,眼眶早熬得熱辣辣了。之前這麼辛苦究竟是為了堅持給誰看?唇角抖出一抹冷笑。

他見我神情越來越不對勁,轉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不燙啊。”

是啊,國外幾年,我覺得自己唯一改變的,就是有了良好的體質。現在的林賽拉再也不是小時候動輒病倒的小姑娘了。

身堅,自然心硬。

我粗粗嘆了嘆,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晁文博。

人說,情隨事遷。

可我好似從未動過一個念頭,想過可能會同他天長日久地走下去。

兩個半大不小的人,若有似無得處了半年。他像條滑不就手的泥鰍,而我心裡那柄撈魚的網因為心性不全一直沒織好還是個半拉子工程,索性連下水的資格也沒有。

曼達說過無數次,林賽拉是個愛無能。

其實,現在才明白過來:內心深處,我卻是個愛潔癖。

不是我的東西,留在身邊也無用。

保性不保命,還是快刀斬麻得好。

是以我定定心心,一番話說得聽著很是無情:“晁文博,我倆還是散了罷。我看得出你跟蘇冬亦都是餘情未了,而我們時日尚短,現在抽身為時未晚。反正你也沒愛上我,我也沒愛上你。我這個人,你說我胡思亂想也好,未雨綢繆也好,我不能幹坐著等到東窗事發的時候再倉惶地解決這個問題。我二十八九了,要財沒財要人沒人,就算還沒打算找張長期飯票,至少不願在這種問題上再錯兜幾個圈子。對不起,我錯不起。”

實則,我內裡很是傷情。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