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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端木弈卻在瞬間心頭一靜,宛若置身在朦朧的仙境中,一陣悠遠而模糊的古音響起,撥動了他的心絃。他無意識地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侯爺和宋歌同時詫異地望向端木弈,他不是從來不關心這些事嗎?

“好像是十天前的早上。”侯爺努力地回想,這又不是重要資訊,想準確記起還是有點困難。

“世子,這件事發生時,我們應該剛剛經過那裡。”宋歌適時答道。

端木弈猛然想起那天異動的空劍,有沒有可能……

侯爺看到端木弈突然浮現的笑容,條件反射地走開半步。這廝笑成這樣,心裡肯定又在打什麼算盤了,避免被陰,遠離端木弈。

不過,午朝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侯爺壓下心裡的不安,看著萬里無雲的藍天,畢竟,有天子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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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駕到--”一聲尖銳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響起,一位身著黃色龍袍的男子在一群人的跟從下緩步登上皇位,眾人伏地:“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端木弈由於行動不便,只需躬身行禮。

朝文帝一掃下面,看到本不應出現的某人,臉色微暗,沉聲道:“眾卿家平身。”

“謝皇上。”

朝文帝憔悴的臉龐下掩不過強烈的擔憂:“近日,浦城疫情嚴重,不得緩解。此外,浦城內多處動亂,經濟遭到破壞。京城亦受到相關影響,不知眾卿家有何建議?”

“依臣之見,我朝名醫眾多,可加派醫員前往疫區。浦城太守和眾多官員染病,故浦城百姓失去領導,城內混亂。為今之計,只有在疫區緊急任命臨時太守。”太子不急不緩道。

“藍愛卿,聽聞令女精通醫術,是妙手神醫的徒弟?”朝文帝望向藍謙,和聲問道。

藍謙眉間微跳,三皇子竟然未經他同意就跟皇上提及藍以陌,實在在他意料之外。他走出,為難地說:“臣母近來身體抱恙,所幸有小女照顧。小女失散多年,臣未盡父親責任,讓她在外餐風露宿。每每念此,著實愧疚。”言下之意是,藍以陌很忙,而且身為大家閨秀,他不希望她繼續在外拋頭露面。

“不知令女可否讓妙手神醫來幫忙?”

藍謙聽到朝文帝死抓住藍以陌不放,不動聲色地朝一位大臣使了個眼色。

“皇上,妙手神醫行蹤不明,找他總需要些時間。此事勢不容緩,臣聽聞,鬼手神醫就在榮王府內,不知可否請他出手?”那位大臣立即意會。

“榮世子身體不好,鬼手神醫會不會不便離開?”右相穆正添開口道。

皇上看了看不動聲色的端木弈,心裡微惱,這種時候他怎麼可以來,到底他是怎麼想的!

“多日未見榮世子,今日看來,榮世子臉色好了不少。”太子笑著對端木弈說道,笑裡卻未融進絲毫暖意。既然能來上朝,那就說明身體沒有大礙,憑什麼留下鬼手神醫?

“多謝太子關心。”端木弈淡淡回道,“臣今日來是轉告赫連大夫的意願,他願意前往疫區為朝廷分憂。此外,臣自願請求前往疫區,掌管疫區事務。”

端木弈的話恍若重石擲地,驚得殿內陷入一片沉寂。

以命相賭

“你怎可如此魯莽行事!”朝文帝充滿怒氣的聲音在御書房內迴盪,端木弈半垂的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陰影,掩過他的眼睛。

朝文帝看著沉默著聽候發落的端木弈,再看看他坐著的輪椅,心裡終究一軟,怒氣不由消去大半,語氣稍緩,“說說你這樣做的理由。說不出個所以然的話,莫怪朕為難侯爺。”

“怎樣才能讓人們重新記起一個人?”端木弈緩緩抬頭,眸色清冷,“這是最有效的途徑。”

朝文帝心一驚,直視端木弈,竟覺得他那像極她的雙眼深不見底。半晌,朝文帝低聲問道:“為了這個位子,你不惜以命為賭注?”

“我的確是在以命為賭注,可是不是為了皇位。父皇,只要你在位的一天,我都無意望向它。我所做的,不過是以命賭命。一個被人遺忘的世子,一個揹負著罪孽的世子,即使有一天重新站在世人面前,也難以得到認可。無法得到認可的我,憑什麼保命?”

“人們都是健忘的,他們已經忘了當年那場戰爭,況且那場戰爭的失敗於我國沒有造成過多的損失。”朝文帝對端木弈的回答還算滿意,即便端木弈是他內定的繼位者,他也不希望端木弈不知分寸地對皇位虎視眈眈。

“可是在為政者看來,我導致他們到嘴的利益飛了;在百姓看來,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