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勝說話有點語無倫次,在大庭廣眾和一介商人爭執起來,簡直有辱身份。
雖說官身沒了,好歹還有一個士子的身份,傳出去,也引人恥笑了。
“一邊去”胡老頭一臉不耐煩拿起挑攤子的扁擔,對龔勝嘲笑著:“就你這模樣,還想發跡?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樣子,回去睡覺,做夢會快一點,快點滾,別影響我做生意。”
“哈哈哈。。。。。。”
“沒想到,胡老頭說話也這麼有趣。”
“是啊,這個人臉皮真厚,想混吃混喝,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
“哈哈,笑死了我,拿著一文銅錢就充當大老爺,這人的腦子,不會有問題吧”
“他這樣子還想發跡?真是不怕把牛皮吹破啊,他若是能發跡,那我都可以入閣拜相,光宗耀祖了。”
這時旁邊不少人圍觀了,一個個對著龔勝指指點點,一個個都把他形容成好吃懶做之徒,耍奸弄滑之輩,聽到那一句句虐心的話,以文人自居的龔勝,都羞愧得低下頭,恨不得找條地縫鑽下去,他明白,無論說什麼,得有銀子,有了銀子才能挽回自己的面子,銀子不是問題,問題是他現在沒有銀子。
“掌櫃的,我家老爺要什麼,你就上什麼,我家老爺有的是銀子。”就在龔勝最狼狽的時候,突然響起一個溫柔而熟悉的聲音,龔勝大吃一驚,抬頭一看,只見一位面容絕美、身段風流,整個人水靈得,猶如用水砌出來美女,龔勝認出,這個美女,竟然是自己的最愛,曖春樓的頭牌蘇妙兒。
她,怎麼來到這裡了?什麼老爺,龔勝突然被雷擊中一般:什麼?她被人贖身了?
蘇妙兒把一錠五兩重的銀子放在那案板上,不理胡老頭,也不管他是看自己看傻了眼,還是被那錠銀子嚇傻了,徑直走到龔勝身邊,也不嫌他身髒,拉住他的手嬌嗔道:“老爺,你怎麼出來又不帶銀子,看你的這樣子,又不知被那個狐狸精給迷昏了頭。”
什麼?老爺?
這個像叫花子的人,竟然是這個大美女的老爺?
不光胡老頭,就是剛才對他冷嘲熱諷的那些人,一個個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一個是蓬頭垢面的叫花子,一個是千嬌百媚、好像畫裡走出來的大美女,聽那女子的話,這女的還是他的妾侍,這男子出外面粘花惹草,這個美女還出來尋夫,天啊,放著這個妙人兒不要,還要出外尋花問柳?
看看那豔光四射的美女,再看看那個好像從叫花子堆裡掀出來的叫花子,眾人心中都驚呼道:天啊,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不會吧,這個人還是老爺?”
“多水嫩的女子啊,一捏就出水的樣子,極品啊。”
“這,這。。。。。不是發夢吧”
“天啊,這個不是曖香樓的頭牌蘇妙兒嗎?怎麼,她被人贖身了?聽說有人出二千兩都贖不了身,沒想到讓這個傢伙贖出來了,哼哼,這麼漂亮的女子,小心他精盡人亡。”明顯是妒忌的。
“啊,這麼說,這個叫。。。。不,這位爺,豈不是有萬貫家財?”
眾人一下子由冷嘲熱諷變成了**裸的妒忌了,剛剛升起的一絲優越感一下子就沒有了,剛才那個讓人恥笑的傢伙,竟然花千兩銀子把名妓贖回家,自己一個獨自享用,這可是極品的享受啊。
那老胡頭終於回過神來了,拿起那錠子放嘴裡一咬,沒錯,沒花沒假,上好的銀子,那臉一下子就變得和藹,笑容滿面了,彎著腰走到龔勝面前,自覺打了自己兩個嘴巴,這才討好地說:“這位公子,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貴人,不知公子想吃點什麼,小人馬上替你準備。”
龔勝還沒開口,蘇妙兒己經搶著說了:“也不知老爺為什麼喜歡在這裡吃,揀好的上吧,銀子不是問題,對了,你這裡的酒不好,派人去城西頭打幾壺上好的阿婆清來。”
“是,是,二位請稍候,馬上”那胡老頭得了令,腳跑得老歡,哪有半點顯老?
“柔娘,這。。。。。。”龔勝這才回過神來,一臉感激地看蘇妙兒,都感動得不知說些什麼了。
蘇妙兒對他嫣然一笑,做了一個噤聲地手勢,低聲地說:“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
。。。。。。。
“劉遠,這個龔勝,目中無人,性情囂張難馴,為了這個人,做了這麼多,有必要嗎?”就在遠外一個隱蔽的角落裡,李麗質一邊說,一臉疑惑地看著旁邊那個笑得奸奸的劉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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