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之差又怎會成為姑娘拒絕的理由?”
“這個……”煙絡微微羞愧,這位賢妃能養育出他那樣的男子又怎會是一介尋常人物?嘴裡恭敬地答道,“煙絡只有一顆心,已經給了別人。”
賢妃臉色微變,低聲嘆息,“姑娘不曾對沂兒動過半點心意?”
煙絡側頭看著那張透出些許心酸的臉,當然知道她的神情為何而來,還是老老實實地答道:“說不曾是假,畢竟王爺也不是一般男子。”
賢妃忽然淡淡一笑,“卻還是上不了姑娘的心?”
煙絡垂首不語。
唉。賢妃幽幽嘆氣,柔和的雙眸出神地看著遠方,話音飄忽,“沂兒出世那年,關中大亂,他父皇忙於軍國大事,而我向來身子孱弱,也一病不起。無奈之下,只好將還在襁褓中的他,交由皇后照管。”那個寧靜祥和的女子漂亮的雙眸之中瞬間閃過一絲寒意,緩緩說道,“沂兒是何時惹上的心病,為孃的我竟然無從知曉,他父皇也無暇顧忌。如此一拖,就是十年……”
煙絡第一次聽說他心病的來歷,驀地恍悟,原來他的病不是天生的,這各中緣由隱隱地透出更深的鬼魅氣息。
賢妃沉吟片刻,笑得柔和,“沂兒十歲那年,旱災、蝗災肆虐,饑荒所迫之下,慘事不斷,民間怨聲載道。皇上召集幾位小皇子詢問解決之法,|炫…_…書^_^網|原本只是為了疏解連日來的煩悶,沂兒卻一本正經地遞上了一紙文書,力主皇上開放皇庫大舉賑災,同時教皇上……”那個優雅女子突然笑得忍俊不禁。
“娘娘?”煙絡一臉不解。
賢妃斂去些許笑意,繼續說道:“沂兒編派他父皇挑個日子出宮巡視災情,並且一臉正經地教他父皇不妨當著文武百官吃下幾隻蝗蟲,臣下定會勸阻:‘ 惡物或成疾。’,而讓他父皇回答說: ‘朕為民受災,何疾之避!’。沂兒當時雖年幼,還不免有些稚嫩,說得卻是極其認真。他說如此舉措和言辭,定可感動群臣、安撫民心。也是很巧,不知為何,那一年旱災蝗災終究未再繼續蔓延。自那次以後,皇上方才開始對他寵愛有加,甚至連我這個做孃的也跟著他一個不過十歲的孩子‘母憑子貴’。”說完一襲話,賢妃端莊的臉頰上浮現出絲絲暖意。
煙絡側頭想了想,這個男人從那麼小的時候,就懂得揣度人心,甚至做秀?不知道,他在此之前的十年裡,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賢妃舉步緩行,猶自說道:“儘管如此,之後的數月內,沂兒還是被留在了皇后安排的偏殿裡。直到那年冬天,”她寧和的神色間明顯地有了一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