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司衙門所在,青州好歹還有藩王的府第,整個的兗州府也就是濟寧一帶算是安穩,因為運河透過城市,上下游的兵丁都是可以迅速的趕到。
山東一半的地方在五六天的時間內,完全的陷入了無序之中。各地的大戶人家和官員紛紛攜家帶口的逃進陽,這裡是兗州府的治所所在。周圍有兩個衛所的兵丁守衛,算得上是安全。
除了蒙縣的原因是陳聾子在後面推波助瀾,在陽穀和曹縣的事情卻都是白蓮教首倡,民心浮動的時候,正是邪教道門上下其手的好機會。
陳聾子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突然之間聚集了兩三萬人的隊伍,雖然核心依舊是自己手下的五六百
過這兩三萬人裡面倒也有個五六千的精壯。聞刀率I這些流民。
並且跟他們之中可以拿武器戰鬥的人分發武器,縣城各個大戶人家的裡面都是有些儲備的,陳聾子手裡面現在也有不少的銀子和糧食加上劫掠縣城裡面官員和大戶的錢糧,還是頗能支撐一段時間。
距離蒙縣六十里的地方有一個衛所,在蒙縣發生變亂的第三天,兗州守備帶領三千的兵前來圍剿,完全沒有什麼防備的蒙縣亂民,頓時被逼到了不得不出戰的境地。
完全沒有什麼準備的陳聾子頓時是驚惶失措,從前做綠林響馬的買賣和私鹽的保護的時候,萬事都是有登州派人下來計劃和安排,武器也是由隱秘的渠道源源不斷的送過來,萬事不用操心。
老實說,從陳家莊門前趾高氣揚的招收莊丁的地主員外,到現在突然變成了光明正大盤踞蒙縣的反賊頭目。雖然他本來就是馬賊的頭子出身,不過這樣的心裡落差還是太大些,壓根是不知所措。
這次出主意的倒不是聞刀,下面那些老弟兄說道:
“咱們把東西都是馱在馬上出城,打不了就咱們就跑,官兵那裡有咱們這麼多的馬匹,肯定是追不上。”
第二天,雙方在城外佈陣,兗州守備看著對面一萬多黑壓壓的人群,在那裡禁不住哈哈大笑,跟著身邊一個千戶笑著說道:
“老天爺給咱們送上軍功啊,這些刁民,那裡經得住衝,一下子就跨了。”
這些人不管是兵還是官都是這麼想,倒不是多有以少勝多的信心和勇氣,只不過兗州的白蓮作亂的時候比較多,這種聚集大批的無知愚民的隊伍也都是一衝就跨,所以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對面陳聾子的情況倒也差不太多,昨晚就是散去了一半多的人,今天早上出陣的時候,還是他的手下拿著刀槍在後面威逼,這才是脅迫了這些人出城,可是五六百人如何控制的住一萬多,也就是擺在那裡做作樣子罷了,許多人已經是左顧右盼逃跑的路子了。
聞刀看著這個場面,頗為擔憂的提醒陳聾子說道:
“大當家,這要是官兵一衝,前面這些人一亂,豈不是把咱們自己沖垮了,咱們這些能打的還是擺在前面去吧!”
陳聾子看看身後在馬背上鼓鼓的大包袱,又看看遠處的列陣的官兵,十分堅定的搖搖頭。聞刀的眼睛裡面閃過了一絲怪異的神色,在那裡臉上做出一副剛毅的模樣,開口說道:
“要不我領著弟兄們站在最前面吧,也算是給大當家的抵擋一下!”
;_州守備看著後面的都是整理好了隊伍,跟著手下的兩個千戶開口說道:
“也不用布什麼陣勢了,衝過去殺,殺完了大家進城好好樂樂,隨便一天不管。”
這一句放下去,士兵們計程車氣頓時是高漲了起來,這分明是說明大家進城之後,可以燒殺擄掠,了不得啊。
千戶們一聲令下,已經是被刺激的雙眼通紅的兵丁們,嗷嗷的喊叫著衝了過來,有馬的軍官們更是一馬當先,衝在前面,這些人都是已經是被重賞和軍功燒的渾身發熱,而且他們也看到對方那黑壓壓的人群已經是有些躁動了。
雙方越來越近,最前面的千戶官突然是覺得有些不對,怎麼這些流民草寇的最前列還有幾百名騎士,而且看這個架勢也不是那種倉促預備起來的烏合之眾,現在這種衝鋒的速度已經是由不得他停下來了。停下來或者轉身就會被後面的人踩死。
二百名騎士在靜立不動的馬匹上張弓搭箭,在進入五十步左右的距離的時候,同時發射。
這些草寇那裡來的軍中強弓,那裡有這樣的操練做派,最前面的十幾個騎馬的大小軍官和衝在最前面計程車兵被近距離強弓的頓時是撲倒了一片,後面的大明兵丁們都是對危險都是有一種本能的敏感。
前面一排的倒地,二百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