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有欲也,以觀其微。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本質是不需要命名的,也是無法命名的,一旦開始命名,就有了萬物。天地的初始狀態、宇宙萬物的本元狀態,是渾然一體的,人自己抽象概括,才分出了萬物。就好像水和杯子的比喻。這是唯心與唯物的辯證,其實唯物在某種程度上是唯“有名”,是一種極端的唯心。反之,唯心亦然。
故而,空冥中去體會本質和永珍的渾然與不可言說;代入自己的抽象和理解去分析,進行解構。就好比宏觀和微觀,跳出那些概念、名詞,跳出表象,整體地看待事物;再微觀細分,物質的微粒、事件的點滴細節……
無與有,空與色,唯心與唯物、本質與表象、幽遠與微小、宏觀與微觀、質變與量變、感性與理性、愛與恨、靈與蠻、剋制與貪婪、有欲與無慾、清淨與悲喜、無為與有為……這些都是事物的不同方面和層面,這些都是認識事物的不同方法和角度,這就叫做玄!
玄之又玄,陰陰陽陽,得出無限的對應角度,從此出發,即開啟了眾妙之門,解開宇宙之迷。正是事物存在這些作用,才會有宇宙大爆炸,才有萬事萬物。
醒神說,西陸人從物學角度,提出宇宙大爆炸,而老子早就找到了涵蓋它的眾妙之門。
九州文明本是先進的,也是充滿智慧的,卻屢屢遭受蠻荒迫害,九州人太善,強時不滅蠻,養蠻為患,反被其咬。
漢時,九州人心靈手巧,物產豐富,匈奴就喜歡與九州人攀親。
一朝朝一代代,匈奴一直未滅,他們的後代強盛後,開始連番對九州侵略,元還不夠,還有清。
元,叱吒東西陸,如此兇悍的蠻族,在九州沒多久,就孱弱的不行,被一個要飯和尚帶著農民輕易剿滅。
是九州人軟弱嗎?很顯然,是九州文明將人變善了。善得過了,就是窩囊。
天不助九州,有奸奴,吳三跪,這次同樣是只知遊牧、養馬、鍛造的蠻族,衝擊了九州文明,更將儒道佛進行極端的扭曲,推向腐朽的巔峰……這幫匈奴的鄰居,後來也在九州窩囊到了不行。
很快,更大的蠻族來了,這些毀滅了四大古文明之三的蠻族,他們組成了聯軍……
不是穿得筆挺就文明,不是手段強悍就文明,不是什麼所謂的先進就文明。
無論是誰,只要伸出掠奪的黑手,他們就是蠻族!他們口中的“文明”,就是他們在給自己臉上貼金。
九州人,是窩囊,不過沒有元,沒有清窩囊,那些叱吒一時的“強族”,為何到了九州,比九州人還窩囊?這值得思考。
其實什麼是窩囊?善得過了,在野蠻面前不能自保。
可如果沒有野蠻呢?誰敢保證野蠻人不是爬蟲人的基因試驗?
當然,醒神也不保證九州人是不是真龍後裔。
許多事情,需要想一想,需要玄之又玄,才能窺見門徑。
呂白是知道的,《易時空》裡不過是一些虛擬人,但那些虛擬人確實是以遠古九州人族為藍本,這讓呂白感慨萬千。
遠古末期,人族已經有了大融合的物質基礎,已經可以不分野蠻與文明,野蠻可以變得善良,再也沒有野蠻,也就談不上窩囊,頂多為了進入大宇宙時代中,對星海中潛藏的“爬蟲”防患於未然。
可暫時佔據主導的蠻族,直到二零一二年,還在不斷髮動戰爭……
第三百一十一回 一切皆苦
極樂峽。
極樂峽應該就快到了!
玄覺越過千山萬水,僧袍破了,缽盂丟了,就連包袱也被風沙捲走,無垢袈裟就這樣遺失在了大漠。
不過玄覺不後悔,玄覺也不沮喪,他惑業已盡,生死已了,證得阿羅漢果,怎麼還會在乎那些。
玄覺已經醒悟,原來自己最後的身份也被拋卻,他已經不是和尚,不是法師,不是阿羅漢,他什麼也不是,不過是來普渡眾生的。
極樂峽就要到了,一切都和傳說中的一樣,萬里黃沙中,只有四處綠洲,第四處就在極樂峽外。
玄覺喝著水,把長出得鬍子和頭髮都打溼了。
還好念珠一直在他手中,喝完水後可要好好念上一會兒,感謝佛祖保佑,讓他來到了第四處綠洲,而西方已經影影綽綽,似是兩座山峰間有一道峽谷,應該就是極樂峽了!
如果極樂峽存在,如果極樂峽真的存在,如果那就是極樂峽,如果透過極樂峽就可以到極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