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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夫人:約750,000克羅埃西亞人、斯洛維尼亞人、塞爾維亞人和波斯尼亞人。然而,義大利人想把與奧匈帝國的國界東移50至100公里,移至今斯洛維尼亞和克羅埃西亞境內,向南沿達爾馬提亞海岸一直到斯普利特(義大利的斯巴拉多)以佔領整個伊斯的利亞半島,包括普拉的海軍基地和奧匈帝國的兩個主要港口:的裡雅斯特及阜姆,另外還有連線中歐的鐵路、亞得里亞海東北端的幾個重要島嶼以及扎達爾(義大利的扎拉)和希貝尼克(義大利的塞貝尼克)附近的達爾馬提亞的大部分地區。義大利還想要阿爾巴尼亞南部的法羅拉港口。得到這些,義大利就可以主宰亞得里亞海地區,新成立的南斯拉夫只剩一小段海岸線,沒有像樣的港口,只有一條連線海洋和內陸的鐵路。這正是義大利的意圖所在。

當然,義大利在巴黎沒有這麼說。他們大談戰略需求而且引用歷史,“為了自身發展和世界和平,達爾馬提亞在羅馬和威尼斯世紀時就與義大利合併。”他們舉出海岸廣場上修建的威尼斯風格的獅子、天主教堂和羅馬式柱子以及在奧地利壓迫下依然經久不衰的義大利語為例。他們說讓義大利屈尊於“半野蠻”的斯拉夫人既可怕也不公。

煩擾的問題頻傳巴黎:放逐斯拉夫民族主義者,任意逮捕,封殺斯拉夫報紙,切斷南斯拉夫鐵路。某英國官員寫信給鮑爾弗生氣地說:“達爾馬提亞人正在忍飢挨餓,但義大利人只給那些宣佈效忠義大利的人發放食物。”負責聯盟救濟的胡佛報告說,義大利官方在的裡雅斯特攔截運送食物的船隻,2月22日,他們突然中斷了與內陸的所有通訊聯絡,“這不但隔離了南斯拉夫人,也切斷了到奧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的主要鐵路。”威爾遜同意胡佛的結論:“阻截美國對難民的食物供應不能被用作政治武器。”並且接受他的建議,即透過拒給義大利援助進行報復。這個問題破壞了美意關係,直到和會結束也沒有修復。

起初,美國在英法的支援下,鼓勵義大利和南斯拉夫自行解決邊界問題。他們說南斯拉夫人非常願意妥協;或許,威爾遜可以仲裁任何分歧。對此,義大利代表團驚駭不已。奧蘭多對一位美國人說,“雖然南斯拉夫的提議讓我窘迫不堪,但卻找不到很好的理由拒絕。”在和威爾遜的一次談話中,他哭著說,南斯拉夫人扼住了他的喉嚨,但許諾一旦徵求到在羅馬的國王和同僚的意見就立刻答覆。2月,威爾遜還在返回美國途中,義大利回覆說拒絕他的仲裁,聲稱他們這麼做完全是因為南斯拉夫人“殘忍地”公開發表了這個建議。

義大利人無意向南斯拉夫人或任何人妥協,這一點在和會一開始就很明顯。他們拒絕把任何與義大利邊界有關的問題交給專家委員會。在最高委員會和後來的四人會議上,義大利代表除了關係到義大利利益的問題之外幾乎從不發言。正如克雷孟梭在3月召開的一次會後抱怨說:“今天下午,奧蘭多發表了一篇冗長的演講,提出了義大利的要求,並暗示哪些是他認為必要且公正的邊界。”然後,“我們還得忍受另一個由桑理諾所作的同樣無聊的講話。”對於國聯盟約和對德和約,義大利人未發表任何意見(後來,奧蘭多不令人信服地聲稱,這麼做是因為義大利覺得他們被其他國家排斥在外)。

義大利的策略令人生厭,顯而易見而且經常不當。它反對南斯拉夫索要保加利亞和匈牙利領土的要求,支援羅馬尼亞索要巴納特。它還向匈牙利政府出售武器,甚至與備受鄙視的庫恩·貝拉政府簽訂秘密協議。愚蠢的是,由於拒絕考慮希臘在阿爾巴尼亞的領土要求,並試圖緊抓小亞細亞沿岸的希臘多德卡尼斯群島不放(自巴爾幹戰爭之後,該群島一直由義大利佔領),桑理諾把希臘推向了南斯拉夫一邊。當希臘首相要求籤訂協議時,桑理諾固執地拒絕接見維尼澤洛斯。委員會上,義大利人總是反對南斯拉夫而且頑固地不予合作。緊逼之下,他們通常只說政府沒有給他們指示。一位義大利外交官說:“12月我們在倫敦時,你們拒絕單獨與我們談判,在巴黎,你們依然如此,所以我們不對這些問題發表任何看法。”對此,英國外交部的艾爾·克羅表示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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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大利退出(6)

4月,終於要表決義大利的要求了,但此時,其他國家都明顯地不大同情義大利了。人們經常引用俾斯麥的名言:義大利的胃口總比牙齒大。鮑爾弗寫道:“必須平息義大利人,惟一的問題是如何用最小的代價平息他們。”義大利代表更絕望,奧蘭多確信,至少他這麼說,如果得不到達爾馬提亞,他就會被秘密組織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