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到目前為止，他們已經搭檔5個年頭，各個方面都更像是摯友，就連顧朗都不知道，一直在他面前肆意調侃的沈沉會對他存有敬畏之心。

“喂，帥哥們開會了。”梁陌敲了敲顧朗的辦公桌，意味不明的看了他們兩眼，嘿嘿笑著先走進了會議室。她就是喜歡調和氣氛亂起綽號的科室裡唯一的女性，嗯，哪怕看起來不像。

顧朗隨口回應，把照片胡亂往檔案袋裡一塞，拍了拍仍舊坐著的沈沉的蓬鬆腦袋，“走了。”

會議室裡沉悶的氣氛一下子就將還在嬉笑的顧朗打敗，他看著坐在最前方boss嚴肅的臉面，識趣的也跟著拉下了神色，沈沉跟在後方一副撲克臉，兩人都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後，不發一語的等著boss開口，這是最近會議室慣有的令人難熬的空氣。

在梁陌忍不住摩擦了4次屁股後，boss終於深吸了口氣，點開手中的按鈕，旋轉椅一挪面向身後的投影螢幕，上方顯示的是顧朗他們剛剛才看的照片，“這是代號J案子中的第三位受害者。”

代號J的ID來由顯而易見來源於他那特立獨行被沈沉理解為是對警方挑釁的瀟灑“簽名”，他們刑事小組接手處理這起案件已經幾近兩個月，具體時間由法醫鑑定在9月17號凌晨第一位受害者死於二環路底，至此第三位受害者的出現，可他們對犯罪者仍舊毫無頭緒，boss的怒氣，顧朗他們自然相當理解。

就如顧朗而言，這個人急不得。

但是不急，下個受害者便很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出現。

“關於被害人的資料，你們有什麼看法？”

沈沉隨手翻了翻文件，他剛得到手的資料還沒有仔細看完，boss也並非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他把視線掠過沈沉，“顧朗你覺得呢？”

“和之前一樣，三個被害人毫無聯絡。”

boss焦躁的點了點手指，“這點我當然清楚，你們的工作不正是要找出他們之間所謂的聯絡？有誰是跟他們有著直接或者間接的接觸？”

“法庭。”顧朗沒有一絲遲疑的回答。

“嘖。”boss不悅的咋舌，“我說過，不要往那方面找出路。”

“老大，承認吧，這已經是第三例證明，J跟被害人沒有所謂的直接衝突，我們不能繼續拿公民的生命做賭注。”顧朗勸告般把原本慵懶靠在背椅上的身子往前傾，似乎這樣更有說服力，但卻適時的壓低了聲音，“老大你早就猜到了吧。這次連續性殺人網上議論的風風火火，他們倒是清楚，我們再怎麼逆反其行也沒用。再說，得罪的不是我們。”

“顧朗！”boss有點驚恐般喊了出來，顧朗看著他慌亂的眼神暫定了那麼一兩秒，而後重新倒回了椅子，像是什麼都沒發生般繼續老神在在的玩耍著自己的手指。

會議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沒多久，boss就藉以調查為由草草的結束了會議。

☆、調查發生

“上頭明顯施壓了。”

沈沉舉著一次性杯靠在茶水間的牆上，身邊是由於不讓吸菸而叼著pocky的顧朗，茶水間一直以來是人閒談的好地方，刑警也不例外。

“嗯。案子特殊，不施壓才顯得奇怪，這事都威脅到地方法庭的仲裁了。”

沈沉挑了下眉：“三位被害人都是近期被保釋的犯罪者，罪名輕重不一，罪行嘛，都相當值得商榷啊，除了這個聯絡還有就是…　都是土豪？！”

“不是土豪怎麼請屌炸天的律師。”顧朗翻了個白眼，“不是土豪怎麼賄賂官員。”

“這話題太敏感了。”沈沉尷尬的抿了口咖啡，“換個角度說吧，網上的評論你怎麼看？”

“啊。正義使者？三次元的夜神月？死亡筆記我倒是看了，真正聯絡到生活這太中二了，難道犯罪者是個死宅？”

“這可不好說，我倒是蠻喜歡夜神月的。”沈沉眯著眼笑了笑。

“因為你厭惡宗教？喂喂饒了我吧。喜歡歸喜歡，你可別支援那群人的看法啊，殺人總歸是犯罪。就算那群人該殺，也不應該由某個人來決定。”

沈沉笑的更開了，“當然，不然我們這些年都幹什麼吃的。”

“老大如果執意讓我們尋找三個人之間其他方面的聯絡，或是被害人生前打官司的原告，我覺得結論就跟兩個月前一樣，一竅不通。”顧朗咬完最後一根pocky，邊咀嚼邊說，“很明顯這次是犯罪者是無關人士，反社會唄。”

“反社會嗎…　這樣被那麼多人拍案叫好的反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