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區分管這些事情,不過也有可能是這批亂民之中藏著漢陽的奸細也說不定。”
僕役聽的馬秀英此言,便附和著說道:“馬伕人所見倒是不無可能,那些亂民本來就是魚龍混雜,泥沙俱下的三教九流的人物,混入一些奸細也是既為尋常的事情,吳國公的這般做法,也是為了讓陳友諒那個狗賊的奸計不能得逞。”
徐碧儀心中卻依然極為擔心,她明白吳國公府邸之中這段日子以來發生了許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而其間的許多事情都牽累到了自己,顯然是有一股極為不尋常的力量在背後牽引著,想要羅織一些罪名落到自己的頭上,雖然眼下還不知道這些幕後主使之人的用意到底何在,可是徐碧儀知道這些人極有可能是衝著自己和吳國公朱元璋來的,而且還有可能是想要禍害和離間徐家和朱元璋的關係。
若真的如同自己所想的這般,這些人在吳國公府邸中作出的這麼多的事情來,極有可能是為了離間自己的哥哥徐達和吳國公朱元璋的關係。
不過對方行事詭秘,實在是令人難以捉摸,已然害得自己幾次三番的墮入了陷阱之中,卻是動彈不得,無法自拔。僅僅從這些事體看來,這隱藏在背後的力量實在是不可小覷。
想到了這一點,徐碧儀忽然覺得自己極有必要去見一見吳國公朱元璋,將自己這幾日思慮之事跟吳國公朱元璋和盤托出,隨和他一處想出區處的一個辦法來,也好將這些無頭的公案給瞭解了,若是在繼續如此下去,也不知道到底猴年馬月是個頭。
即便自己再如何謹慎,再如何小心,也可能無法逃脫對方精心構建的落網,就算眼下可以託庇於馬秀英。可是此事卻不得長久,只不過是權宜之策。人家遠遠的隱藏在暗處,隨便想出一些法子來,就可以克敵制勝,而反觀自己,若是一味的躲避,終於一天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徹底淪為對方的板上魚肉。
故而徐碧儀整頓了一下心情,站起身子來對著馬秀英決然說道:“姐姐,既然吳國公特意相召,妹妹不得不前去和吳國公相見,姐姐放心,想來吳國公還是會念這夫妻之情分,不會如何為難與我。”
一見徐碧儀居然是這般態度,震驚之餘,馬秀英很是驚詫的問道:“妹妹,你所言可是當真,依照姐姐看來,吳國公此時相召,未必是好事。不知道李凝絡那個妖精又在吳國公那邊攛掇了一些什麼難聽的話,有想要如何來陷害妹子,妹子可千萬要小心在意,不可以輕易的涉足險地。”馬秀英不無憐惜的對著徐碧儀規勸道。
“姐姐請放心,此等是堂堂的吳國公府邸,碧儀也是吳國公明媒正娶的妾侍,雖然不及姐姐來的尊貴,可是比起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李凝絡來,妹妹自信吳國公還不會不利於妹妹。此地雖險惡,可是更為險惡的卻是人心,妹子主意已定,想要藉著這個機會,好好的規勸一下吳國公,這些時日以來府邸之中發生了許多奇怪的事情,就連馬姐姐都中了毒,顯然是有些別有用心的人特意如此安排,其人的目的極為險惡。只是吳國公眼下卻依舊是毫無所知,妹妹就算是拼了這條性命,也要將此事跟吳國公說上一說,希望能夠讓吳國公心裡頭起一些警示和戒備,這樣也算是盡一份作為妾侍的心力。”
說著這些話語之後,徐碧儀的眼眶溼潤了起來,眼淚不住線的掉落了下來。
“呸呸,妹妹如何忽然說了這麼一堆喪氣的話來,無論如何,就算吳國公不相信妹妹,府邸中的諸人不相信妹妹,我這個做姐姐的一定是相信妹妹的,永不背棄。不管如何,姐姐都是認為碧儀妹子絕非那種有心害人的壞人,也算是吳國公的良配,若是當年我沒有奉父命嫁給了吳國公,相信眼下的吳國公的夫人的位子還是妹妹的也說不定。姐姐想來,只要我等姐妹同心,就算有人想要暗中陷害我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依舊可以想出一些法子來的,妹妹絕不要如此悲觀失意,去想這般斷腸的事體?”
徐碧儀聽了馬秀英的這番聞言撫慰,心中大為感動,脫口說道:“姐姐說的不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我等姐妹齊心,就沒有度不過去的災厄,不管是何人想要在背後陷害我,詆譭我,只要姐姐信任我,妹妹也是於願足以。就算吳國公不信任碧儀,碧儀也可以以死表明自己的心跡。”
馬秀英聞得徐碧儀口中出此悲言,慌忙伸手去掩住著了徐碧儀的嘴兒,嗔怪的說道:“妹妹越說越駭人了,說的跟生離死別似的,姐姐可不愛聽這些,妹妹千萬不可如此,不可如此草率行事,否則該讓姐姐如何傷心。”
徐碧儀自然是明白馬秀英的心意,知道自己方才的言辭過於悲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