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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人臉上的表情,倒是一副春日才子佳人相攜的美色圖畫。

“大少爺,你若是再不開口,辛詞這便告辭了。”辛詞率先沉不住氣,打破了悠長的寂靜。

“辛詞。”宣安莞爾一笑,調皮地眨著眼睛,似是在告訴辛詞,就知你會先開口。但見辛詞唇角微微抽搐,他這才收斂笑容,輕輕說道:“那些閒話,我也是聽旁人說來的,做不得準,還是不告訴你罷。”

“那好。”辛詞說著轉身欲走,宣安本以為辛詞會追問下去,但見她要離開,這才有些慌亂地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辛詞急欲掙脫開,卻聽宣安伏在她耳邊悄悄說道:“別動,我就抱一下,你也不吃虧。隔牆有耳,萬一我說的話落入有心人耳中,露了馬腳,豈不麻煩。”

“那也用不著這種姿勢!”辛詞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

“的確不用。”宣安急促地笑了一聲道:“我不過是先討個賞錢,免得告訴你之後,你翻臉無情,留我獨自黯然神傷。”

“你……”辛詞忿忿地打斷宣安的言語:“要說便說,休提這些廢話。”

“好個性情火爆的小娘子,在宣然面前溫婉嬌豔,在我這兒就變成一串小紅炮竹了。”宣安故意停頓片刻,見辛詞秀眉緊蹙,眼裡冒著火光,這才心滿意足地說:“不過我就是好吃辣椒,越辣越好,而且,見你因我而燒得通紅,我整個人啊,都怕要犯渾起來,一口將你吃了呢。正所謂情思不堪,但求一吻開懷。

好啦,你也莫生氣,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我若是心疼定要親親揉揉你,你又要生氣,週而復始,豈不沒完沒了。雖然我是很樂意,但怕你會怪罪,氣了身子又……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一一道來可好?”

辛詞哼了一聲算是回答,宣安不以為意,反而唇角的笑意越發明顯:“想來妹妹也聽說過武后借春三日百花齊放的掌故,自古花有花期,豈能一年兩次開花?那武后是一朝帝王,自能驅使花神,但若是凡人,就是再一念至誠,恐怕也難靈驗。”

“你說的莫非是……”辛詞嚥了口唾沫,小心地組織措辭道:“我早年聽自家下人議論過,宣老爺和我爹爹結拜,有一大半是因我孃親的緣故,你是在暗指他們倆……”

“既然花期已過,就是拜奠再多次也不過是無用之功。只是那賞花人念念不忘,卻不知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的道理。”宣安指了指已經過了花季的梅樹,若有所失地接話道。

辛詞冰雪聰明,一點就透,宣安不過小小的加以暗示,她便明白了大概。宣正賢早於爹爹蘇梁間遇到孃親虞夕如這件事她自是知道,如果事情果真如宣安所言,那麼宣正賢曾經喜歡過孃親,也許還有追求之意。

但不知何故,孃親嫁給了後認識的蘇梁間,令宣正賢抱憾終生。這樣一來,也便解釋了初見宣正賢時,他談到蘇梁間和夕如的病故會幾度哽咽,眼角閃著淚光。如果說他為蘇梁間傷心難過還情有可原,但孃親夕如過世多年,宣正賢一提到她的名字,情緒仍起伏得厲害,這就不能不說有些奇怪了。

只是當時辛詞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沒有留意罷了。正所謂一語點醒夢中人,經宣安捅破這層窗戶紙後,辛詞這才勉強搞懂為何宣正賢對她十分熱絡,甚至比對府中三位親生兒子更加和藹可親。

“那……賞花人可否採摘過花兒?”辛詞沉吟半響,略有尷尬地問道。

適才她腦子中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如果宣正賢和孃親之間曾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那她該不會是宣正賢的骨肉吧?辛詞隨即暗笑自己想得太過複雜,但那顆心,卻吊在半空中,忐忑不安。若直接發問,未免顯得太過粗鄙,只能迂迴的借花問事。

“花枝已空,哪裡還採得到。只不過臨軒一賞,遂鍾情一生,因誤了花期,只好輕薄其他花兒。”宣安心中怏怏,連帶著聲音也有些沙啞。

宣安素與宣正賢不合,無論宣安作甚事情,宣正賢只會一味責罵。若是宣安反駁兩句,便會討得一頓好打,這對父子好似世仇一般。

幾年前,宣正賢在府中設宴邀了些生意場上的人吃酒聯絡感情,正在他們高談闊論、把酒言歡之際,單蓮的貼身侍女果兒匆匆趕來,只說單蓮害了急病,請老爺過去瞧瞧。

誰知那宣正賢捧著酒杯,搖頭晃腦地說:“妻妾之言自是不必理會,她們與我雖屬夫妻,按理說不必分甚麼你我,但終是異姓。且婦人家家,只講究吃穿,哪裡懂什麼利害道理,只會給人穿小鞋,議人是非,挑撥男人,枕邊之言,聽聽便可,不足取信。害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