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睛,緩聲問道:“如此大淩河城旦夕可破,不知錦州那邊可有援兵派出?”
皇太極的漢臣謀士範文臣當即向前一步,先是打了個千,隨即答道:“據我們遼東的的探子來報,昨日錦州一帶明軍確實有所調動,聽說明朝新來的遼東經略從關內帶來數萬部隊,怕是早晚必與我大金有場狠戰!”
皇太極重重的“哼”了一聲,“別說數萬,便是數十萬,也不過土雞瓦狗而已,豈能奈何我大金鐵騎?”
“大汗說的是,我大金泱泱天朝,有精銳騎兵數十萬,又有明君勇將,那大明主昏臣佞,豈是我大金的對手?”範文臣深知皇太極的秉性,當即悄悄地一記馬屁拍了過去,拍得極其香甜,饒是皇太極一代有為之主,也是大感受用。
皇太極“哈哈”一笑,這些漢人奴才,打仗不行,卻是比起我們滿人來更招人喜歡那!
“你這個狗奴才,嘴巴倒是挺甜啊,就像從小在香甜的馬奶酒裡頭養大的一般!”
範文臣欠了欠身,表示受教,他臉上卻沒有半分不適或是不滿,彷彿“狗奴才”三個字扣在了別人頭上,絲毫看不出他又被人扣了一桶大糞之後的極其不適的感覺,卻彷彿還挺受用!
皇太極繼續道:“無論錦州有無援軍派出,我等也該早作準備。”頓了頓,他向帳下的諸貝勒大將到道,“阿濟格、多鐸、多爾袞,”
“末將在,”三人應聲而出。
“以阿濟格為主帥,多鐸、多爾袞為副帥,領兩白旗鎮守錦縣以防錦州援軍,若是錦州真有援軍前來,--那便留下他們的人頭再走!”
皇太極聲音極其振奮人心,一股霸者之氣油然而生,頓時,範文臣上前大喝一聲:“我大金有天聰汗在,必定戰無不勝!”
阿濟格、多爾袞與多鐸互望一眼,隨即也大聲和道:“大金必勝!”
隨即,整個營帳內的大小文武官員紛紛出聲附和道:“大金必勝!~~”
聲音此起彼伏傳遍周圍,周圍守衛的後金兵士也盡相和聲大叫道:“大金必勝”
隨即,聲勢愈加隆重,後金前面計程車卒聞此振奮人心之語紛紛“呼啦呼啦”大叫大喝,加上連日來後金戰果赫赫,後金計程車氣一時又暴漲三分!
皇太極背身而立,享受著他的臣下的歡呼奉承,他瞥了眼旁邊的範文臣,這狗奴才,當真是個人才啊!
第五十五章 錦縣
臘日的遼東,嚴寒逼人,人騎在馬上,耳邊刮過的刀風刺得人眼睛都不想睜開!
三千騎兵在遼東的平原上縱馬狂奔而來,,抖大的‘梁‘字旗在風中獵獵飛舞,彷彿有一種捨我其誰的風度,其兵勢著實赫人,若是有識貨的人在此,怕是要以為這股明軍乃是遼東精銳關寧鐵騎了!
不錯,此--正是那解難軍,這三千人是他的前鋒,統帥是遼東副將趙年,又有張栓為其副手。
這兩人在梁濤的悉心栽培下已隱隱有獨當一面的氣勢,尤其是趙年,-冷靜沉著異於常人,深為梁濤所喜,其人也確實不負眾望,雖未經大戰,卻已有大將風範。
趙年騎在馬上,一騎朝他飛奔而來,那兵士道:“將軍,前面已發現建奴大旗。”
趙年神色一凜,這是他第一次獨自領軍,他雖面色如常,可說心中不緊張那倒也未必。
當然,這可不是說他怕了,梁濤對他的恩遇他自是銘記在心,古人的心思可不比現代人那般複雜,人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待人,著放在哪個朝代都是行的通的,他心中只是擔心辜負了梁濤對他的期望,如是而已。
“傳令本部,暫緩行軍速度,斥候量加大一倍,另外”趙年心中雖有些緊張,做起事來卻毫不含糊,“急速派人向中軍梁大人處彙報,不得有誤。”
“得令!”真是什麼人**什麼樣的兵,這兵士慨然起身,縱馬擺了個漂亮的pose,然後朝趙年一抱拳,大大咧咧地朝前疾馳而去,絲毫沒有其他軍隊裡頭的那些小兵對上級應有的唯唯諾諾!
錦縣,此時駐紮著後金的兩白旗。
“二哥,你說皇太極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要對我們動手?”
他叫的二哥可不是叫努爾哈赤的二兒子代善,而是叫一母同胞的二哥多爾袞,多爾袞向來頗有智謀,為多鐸所信服。
多爾袞在堂中走了幾步,隨即擺了擺手,“不會的,八哥雄才大略,豈會不知‘同室操戈,必為外人所趁’的道理,何況他明知兩白旗大多是我兄弟三人的心腹,卻仍舊讓我三人獨自領軍在外,這--正是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