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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沒證沒據的敢把我怎麼樣?難道他不怕身後無子送終?”晏元初緩緩立起,紅衫鮮明,說不盡的少年風流。

“前日送來的歌姬已至,仲人徒勞擔心了,還不如留一處清靜給將軍,仲人告辭”孫仲人面有曖昧之色,與主子獻美人之事自是他的拿手好戲。

“你放心,不管老爺子來是不來,你我佈下的大網,我等著他們一個個的跳進來。”晏元初神色得意,孫仲人心領神會,退身而出,才走幾步,帳外有散兵見他未裹皮裘,怕冷著了將軍身旁的紅人,便討好的一路送來。

孫仲人也不推辭,紮緊胸前的繫帶,回頭看紅頂如花,軍帳已遠,孤伶伶的鶴立在眾營之中,唇角微微一笑,淡不可覺。

素雪落得緊,天上無月,晏元初與女子歡好,也不多在床幃纏綿,事畢,便打發那個姿容豔麗的女子離開。

他熱血未消,竟掌燈讀起兵書來,直到三更時分,耳聽外間有微微的聲響,知道來者不善,卻絲毫沒有驚慌之情,只微微的嘆了口氣,緩步移置帳簾處,沉吟不語。

外頭的人怕是候得久了,又不知他一人在帳中到底在做些什麼,自然有幾分耐不住,晏元初候著良機,一式清風過月的擒拿功夫,竟將那人一把拽入帳中。

“是你?”那人粗布棉衫,鼻尖凍得通紅,拉扯之間一頭烏髮如緞,傾倒一側,眸光復雜,竟是落琴。

“是我”落琴見問答十分奇怪,卻也不好不說。

“稀客,千里迢迢的,你不在環月山莊貓著,怎麼有心來看我,看看,這衣衫不配你,你該穿綺羅,柔雅些。”晏元初見她面色複雜,既有憤恨,又有懷疑,還有幾分無奈,心中一動,張口便揀些無關緊要的說。

“大哥與你是親兄弟,你為何狠心害他,你這個卑鄙的小人。”落琴氣他一副無所謂之態,不耐與他言語糾纏,便忍不住開口罵道。

“罵得好!看來我會錯了意,我還以為你是來看我的?原來是千里尋夫,嫂嫂如此氣節,真讓元初歎服。”晏元初步步逼近,素色單衣裡那抹緋色,十分刺目。

“便是大哥死了,你也未必可得世子之位,晏盟主明察,豈能容你。”落琴步步後退,眼神不安的望向壁頂。

“世子之位?”晏元初朗聲大笑,一把將落琴按倒在床幃之上,傾身說“誰愛做誰做去,可是在下不稀罕,嫂嫂小看元初了。”

“你……”落琴又羞又氣,更要護著腹中的孩子,只能與他相視,不敢露出絲毫膽怯。

“嫂嫂放心,我對你沒興趣……也只有我兄長之流,才傻得放下這花花江山不愛,去戀什麼美人,你有上面的朋友護著,我自然不敢把你怎麼樣,若你想來問我,人是不是我設計害得,我答你,沒錯!他性命不存,是自食其果,你若要為他報仇,我日日在帳中等你,只是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了?”元初撐起手,緩緩地立起,指了指壁頂之上,笑如春風。

那頂上之人,自是青成,他本不主張落琴入營去見晏元初,可她堅持之下,只能貼身相護,保她周全。

他見晏元初識破,也不意外,翻身而下,立身帳外,玄衣在雪中,端然鮮明。

“嫂嫂請,元初不送了”晏元初一抬手,有逐客之意,可面上笑意不改。

落琴本來就知來此無意,卻忍不住心頭的那把怒火,恨不得將眼前那張笑臉撕碎。

待他說完,她轉身便走,不做停留,心頭卻是怨恨難消,可分析情勢,今日若不是青成在外,她豈能安然而退。

“元初有話奉勸嫂嫂,死了的人不要去找,找不到徒然傷心,找到了未必是自己想得的結果,嫂嫂冰雪聰明,應該明白。”

落琴心頭劇疼,頭也不回的走入風雪之中,死了的人……死了的人……她抬頭望素雪飛舞,遠近玉樹瓊枝,天地蒼茫,她如此孤單,她心中所想的那個人究竟在哪裡?

那日軍帳唱戲之後,軍中眾人都覺成王有變,精神萎頓,言語也少了,惟有聶無雙水漲船高,可自由往來軍帳,與成王兩人相談。

風往何處吹,人便往何處倒,軍中凡是有眼力見的,都對聶無雙存著禮敬客氣,本來兩位督軍,分庭抗禮,如今晏元綦生死不知,聶無雙作大,也是人之常情。

午膳一過,聶無雙揹著簡便的布囊,去草原騎馬,已是定律,凡有守軍看見,打個招呼問個安好,自然也不會多做盤查。

聶無雙縱馬狂奔,到了盧口便往回折,來來去去,消磨了半個時辰,便棄馬登山。

山色頗陡,無雙輕功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