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很快就要改稱他為風皇了。而五皇子嘛,正好是以後我和他談判的籌碼,只要五皇子在世上一天,他的皇位便是名不正言不順。
又是一個夏。轉眼之間,離那場帶著血腥氣味的戰役已經半年。半年以來,我把自己悶在鄴城的將軍府裡,從不踏出府門半步。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先是雍瞻宇的賜婚,在是行卜山一戰,還有就是前不久剛傳來的訊息,風皇病危,大將軍司徒景斌臨危受命,接任風國的攝政王一職,掌管朝政。
我想這大概並不是司徒景斌原先的打的算盤吧,至少他還未動手只是顧忌皇子淳于裔還在我手上。可是我的感覺卻告訴我,一定還有哪裡不對勁。此刻腦中的思緒如一團亂麻,根本理不出一個源頭。我來回踱步於廳堂之中,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變得焦慮不安。
“郡主,”鍾誠凌在廳口輕輕地喚了一聲,“秋相和宇文將軍已到鄴城了,郡主是不是出去見一見?”說罷,他不禁憂心地看著眼前的郡主,自從行卜山那一役後,向來行事穩重的郡主也時常焦慮不安。只是吩咐下面看好淳于裔,卻把自己關在了將軍府,除了自己和曾吟,其餘的誰都不見。
“你說什麼?宇文昊?”我猛地一震。宇文昊不是昏迷不醒嗎,我把他安置到了郯城,怎麼又到了鄴城?心中雖然有諸多疑惑,但在誠凌面前卻不好表露出來,只是正了正色,說道,“宇文將軍不是重傷昏迷嗎?”
“嗯,前些日子聽說還起不來,可能現在已經痊癒了吧。”鍾誠凌不以為然,對我的大驚小怪表示很不理解。
因為當時情況緊急,我並未告訴誠凌宇文昊不是受傷,乃是中毒,而那解毒的良藥正是無處可尋的辛夷聖花。所以誠凌始終以為宇文昊受的只是普通的箭傷。然而,現在我所關心的卻不是這些。既然宇文昊能到此地,難道說秋未煬已尋到了辛夷聖花,解了宇文昊所中之毒?
真的是這樣嗎?
沒等我多想,將軍府的大門訇然中開,我定定地望去,走在最前頭的便是宇文昊,那張我心心念唸的容顏,霸氣而又不失溫柔。只是眼前的這張臉卻不復當時的光彩熠熠,而是微微泛著慘白,血色盡失,顯然已是疲憊至極。宇文昊旁邊那抹白色的身影,想都不用想,絕美而冷冽的氣息,皇朝除了秋未煬還會有誰?只是這次秋未煬的身邊好像少了那個“小跟屁蟲”顧臨川。再往後看去,一同進來的還有季子陵,阮曾吟,傅子通,李學涵和蕭相憬。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麼?人怎麼來得這麼齊?
我快步迎了上去,衝他們微微一笑,“秋相,宇文將軍,你們怎麼來了。”
宇文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的笑意,“翊兒,我在郯城的時候已經聽說了皇上已經給你我賜婚了。都是為夫不好,讓你在鄴城受累了。”
我一聽,不禁臉紅了起來。這是什麼跟什麼呀,一進門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事,我的臉往哪擱?再抬頭,眾人的臉上也都有了明顯的笑意,除了一個人……
秋未煬上前一步,不露痕跡地把我和宇文昊隔開,一記冷笑,“宇文將軍這聲‘為夫’叫得可為時過早了點。宇文將軍大病方才痊癒,有所不知。這昭仁郡主現下可不一定要下嫁給宇文世家的族長。”
宇文昊聽完這一番話之後,臉色頓時陰沉的嚇人。我也有些莫名其妙,這不是聖上的旨意嗎?怎麼可能更改。
秋未煬滿意的看了看宇文昊的滿臉的陰沉,又換上了他一貫放蕩不羈的笑容,“三王爺雍瞻宸向皇上請旨,請皇上把昭仁郡主賜予他為王妃。還有秋家族長秋未煬也請求皇上把昭仁郡主下嫁給秋家。宇文將軍,你說如此一來,你這駙馬爺之位,還能穩如泰山嗎?”
“秋未煬,你先別囂張。論實力,我宇文家未必不如你。”宇文昊冷冷地說。
周圍空氣的溫度隨著這一番談話,也逐漸地降低。我有些擔心地看著眼前這兩位劍拔弩張的人,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站出來打圓場,“你們兩位千里迢迢的趕來,不會只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吧。對了,宇文將軍,你的‘傷’真的痊癒了嗎?”
“秋相國手無雙,妙手回春,昊現已無大礙。”宇文昊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他略頓了頓,忽然有想起了什麼,“翊兒,不,臣失禮了。”
“無妨,將軍以後就叫我翊兒吧。”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嗯,據我和秋相估計,司徒景斌下一步就要攻打鄴城了。”
“翊兒,聽說你俘虜了風國的五皇子淳于裔。”秋未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