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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

“可不是嗎?聽說前幾天,有個女人因為和侍衛扯上關係,被大王關到了這裡。聽說那個侍衛已經被廷尉大人定罪,今天午時就要被腰斬了。”

天空中又是一個炸雷,閃電劃過黑沉沉的天空。

許寒芳聽到這幾句議論猶如電擊雷鳴,心頭一震。今日午時?那麼說嬴義還活著?還沒有死?

“開門,快開門!我要見大王!”許寒芳聲嘶力竭地喊,狂拍宮門。手上的血泡也被蹭破,斑斑血跡落在厚重的宮門上,眼前已經模糊。

“宮裡的女人哪個不想見大王?都被貶到這裡來了,就別痴心妄想了。”門外的人嘲笑道。

清泉宮內被關著的女人都從窗戶處探出頭來觀望,有的乾脆走出房門立在廊下觀看。

拍打了半天,毫無作用。許寒芳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昏迷中的石玉身邊,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摸摸她滾燙的額頭,探探呼吸,氣若游絲。

抬頭望望天空,黑沉沉的天空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是否到了午時?

望望屋內奄奄一息的石玉,想想即將被腰斬的嬴義。許寒芳心如刀絞,肝膽俱烈。她仰望天空,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無助過。猛然間想起了蘭兒,想起來蘭兒臨走前哀怨的笑容。

不!我要反抗!我不能坐在這裡,徒勞地等待!想到這裡,許寒芳從地上跳了起來,衝到院內,她衝到柴堆前尋找那把斧頭。

找到斧子,許寒芳拎著斧子怒衝衝走到宮門前,大喝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雙手掄起斧子,拼命向宮門劈去。

天上的雷響的令人恐怖,閃電時而像一條蒼龍從雲縫中竄出來,將陰森森的清泉宮照得一片慘白。

宮門很厚很結實,一斧子下去僅僅是砍掉了一些木屑和表皮。許寒芳用盡了全身的力,砍下了第二斧,第三斧……彷彿她劈的不僅僅是一扇宮門,而是心門。

許寒芳看著宮門的木屑一點一點地飛濺,只有一個念頭: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離開這個人間地獄。如果要我在這裡這樣苟活著,還不如死去!

清泉宮內的女人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傻傻看著她的瘋狂。

宮門外避雨的兩個虎賁軍也被這巨大的響聲嚇了一跳,退了幾步站在雨裡愣愣看著被震的顫抖的宮門。

“開門!開門!”許寒芳在滂沱的大雨中,瘋狂的喊著;瘋狂地劈著。她已經瘋狂。

劈門“咣咣”的巨響和空中的炸雷時而此起彼伏,時而重疊在一起。巨大的響聲在震得整個清泉宮、乃至整個王宮似乎都在顫抖……

瞞天過海

“把門開啟!”門外一個聲音怒吼。這聲音比驚雷還要攝人心魄。

“叩見大王!”聽到兩個虎賁軍雨地裡叩拜的聲音。

緊接著宮門洞開。

嬴政揹著手黑著臉立在傘下,怒氣衝衝望向宮門處,雨水已經濺溼了袍角。

許寒芳手裡拎著斧子,渾身溼漉漉的站在門口,她的衣服已經溼透,緊緊貼在身上,頭髮一縷一縷貼在臉上,大雨順著她的臉、身體不斷地流下。

嬴政目光猛地一跳,震驚地望著她。

一個閃電劃過,嬴政看的分明,許寒芳的手指縫中還在往外流著血,和雨水混在一起沿著斧子滴到地上,已經染紅了地面。已分不清許寒芳臉上是雨水、汗水還是淚水 ,她昂然站在臺階上,冷冷看著嬴政,赤紅的雙目燃燒的是不屈的怒火。

半晌,嬴政才緩緩抬起手看似漫不經心一揮。

有兩個虎賁軍奉命走上前,去拿許寒芳手裡的斧子。

許寒芳緊緊攥著沒有鬆手,目光仍舊憤怒地盯著嬴政,眼睛一眨不眨,彷彿一尊雕塑。

兩個虎賁軍抬頭緊張地望了她一眼,遲疑著低下頭用力掰開她的手。斧子柄已經被鮮血染成紅色。

嬴政看著耀眼的紅色,目光又是一閃。感覺心像被紮了一刀一樣一陣劇痛,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緊緊盯著許寒芳。

一個倔強,一個高傲。二人就這樣在傾盆大雨中對視著,誰都沒有言語。彷彿天地宇宙間的一切都已不存在……

大雨滂沱,雷鳴電閃。

“我的一個朋友病了,需要大夫!請你幫忙給找一個大夫。”許寒芳面無表情冰冷地說,打破了這種僵持。

黑壓壓的天空中又是一個炸雷,在頭頂響起。

嬴政一動不動地看著她,抬起手勾了勾一根手指。有個內侍飛奔著而去,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