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頓時僵在了那裡。心中不由得暗笑,這小妮子還真是標準的吃軟不吃硬,只要示弱,她就先投降了。
果然,羅沙呆了半天,才撇了撇嘴,沒好氣地道:“我又沒說真的原諒你!我們還有很大一筆賬要算呢。”嘴裡這樣說著,但神情明顯軟化了不少。當然,也忘了被吃豆腐的事了。
還要算賬嗎?鳳西樓暗暗皺了皺眉,目光又閃了一下,突然痛苦地輕哼一聲,整個人向羅沙身上倒去。
扶住倒向自己的身形,羅沙都被他嚇了一跳,大驚失色地道:“你沒事吧?不要嚇我啊!鳳西樓……我還是去找大夫吧!你堅持一下……”
“我沒事!”鳳西樓將頭靠在羅沙的肩頭,忍著笑意,狀似虛弱地道:“只是覺得有些累,傷口也有些痛,過一會兒就好了。”
“可能是失血過多引起的,”羅沙的雙手輕輕扶在鳳西樓的胸前,卻因手下傳來的灼熱的溫度而有一些閃神,她貌似正抱著個半裸美男……想什麼呢?對方可是傷員,她怎麼可以冒出不純潔的念頭?使勁甩開腦子裡的雜念,羅沙輕聲道:“一會兒包紮完傷口,吃點東西就會好的。”
“嗯!”鳳西樓輕輕地應了一聲,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嗅著羅沙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他兩隻手都悄悄環上了羅沙的腰。
呃!感覺到腰上的力度更收緊了一些,羅沙忍不住輕輕皺眉,雖然上了藥,但傷口還沒包紮呢,現在似乎不適合“抱抱”吧?正想著呢,突然覺得耳垂處被一柔軟之物滑過,之後,一絲溫熱的氣息自她的耳邊輕輕地撫過頸畔,曖昧地鑽入她的衣領。那種如觸電般的酥麻感如同投入湖中的碎石,激起了漣漪在瞬間遊走過她的全身,讓她的身子頓時因那陌生的戰慄感而僵住了。
在片刻的僵硬後,羅沙立刻面紅耳赤地猛地推開鳳西樓,一手捂著耳朵,惡狠狠地瞪著他!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啊!小說裡的男主都會用這招勾引女主呢,鳳西樓居然也玩這套!他傷得真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重嗎?不過,她以前對於小說的描寫總會有些懷疑,但這回算是親身經歷了,果然夠陰的。
而被羅沙推開的鳳西樓,身形微微向後傾倒,微皺著眉,一臉不解地望著羅沙。
“你……呀!”好不容易順過氣來,羅沙正想發飆,卻見鳳西樓那已然上藥的傷口竟然又湧出了血絲,忙上前去將他扶起,半氣半急地低吼道:“你受傷了也不肯安分一點啊!傷口又出血了,這下滿意了吧?”
“我何時不安分了?”鳳西樓狀似無辜地望著羅沙。
“你當我是白痴啊!”羅沙擦去滲出的血絲,一邊重替他上藥,一邊警告道:“在我們那裡,男人勾引女人的花樣多的是,你這點小技量根本不夠看的,所以,你就給我乖乖地當傷員,別再玩小花樣了!”
看著羅沙那一臉氣惱的表情,鳳西樓卻笑不出來了。面色有些陰沉地道:“在你家鄉,曾有男子也對你使過這些小技量嗎?”
“誰敢?我不揍得他們滿地找牙才怪。”羅沙取過繃帶準備給這不肯安分的傢伙包上
“那你怎知這些技量?”聽了羅沙的話,鳳西樓雙眼微微眯起。
“我不是說過嗎?我們那裡有電視,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電視上都會演,連床戲……呃……”還是別告訴他,她曾和依然她們一起偷偷“鑑賞”過A片了,雖然她看了五分鐘不到就跑出去找地方吐了,而依然那誇張的笑聲也曾讓她以為自己是記憶錯亂,把喜劇片當成了A片,不過,這種事情對傷員而言還是刺激了點。
“床戲?”鳳西樓皺緊了眉頭,半眯起眼看著羅沙。看那神情哪裡還有受傷的樣子?雖然不知這是何意,但敏銳的觸覺還是讓他抓住了“關鍵詞”。(這是不是和男人的天性有關?)
“呃……你聽錯了,我是說唱戲!”暈了,他幹嗎用那麼危險的眼神瞪著她啊?羅沙有點心虛地在鳳西樓的胸前貼好沙布,一手按著,一手將繃帶展開。
“那這‘唱戲’的還教了你什麼?”鳳西樓臉上又回覆了笑意,合作地展開手臂,等著羅沙替他包紮傷口。不過,那雙深邃的鳳目中卻隱含著一絲危險的神情,了無笑意。
“也沒教什麼……”要將繃帶纏過鳳西樓的胸前,她不由自主地將臉貼了過去,卻在感覺到那燙熱的體溫時,不由得呼吸一窒,住了口。
“那到底教了什麼?”鳳西樓輕笑著望向羅沙臉上不自然的紅暈。
“都說了沒什麼了!”悄悄深吸一口氣,羅沙總算略定下心來,繼續著手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