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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來與她個財主婆接風?”

元芳望著他面上的不屑,嘆了口氣:“竇四,出去吧,待回了京,自去領一頓板子。”

那竇四張了張嘴,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逾越了——主子的事,主子要做甚,哪有他阻撓的份。

只是——“那賊子攜了密信逃竄至鄂州,若不及時趕去,令他回了山西,那與縱虎歸山何異?恐相公在皇后娘娘跟前不好交差。”

這是實話。此次出京,就是為了抓捕承恩公府門下一個重要幕僚,因他手內有楊氏一黨與各地官員來往賬目名單……若拿到了,就可助皇后娘娘一臂之力,為扳倒楊貴妃再添一砝碼……故這差事是疏忽不得。

元芳自也懂得這道理,曉得當務之急還是先去鄂州吧……至於她身上那件戳了老夫人眼的披風,不要也罷,以後拿個更好的與她。也盼著她長點兒心眼子,莫這般愣子似的由著旁人責罵。

江胡二人房內,那獅子狗平素在金江可是定時定點排便的,往日路上亦有丫鬟抱下去打整,今日在驛站困了一日,又怕人多手雜,並未將它放出門去,倒是惹得它“嗷嗷嗚嗚”嚎了半日,江春被吵得心煩意亂,丫鬟也不見人,只得自動“請纓”領了它去方便。

外頭天氣果然冷,方開啟房門,一股冷風吹來,夾雜著北方特有的凜冽,江春抖了下|身子,愈發抱緊了那狗子。

前頭來往人多,又是人家驛站正門前,自是不能去排|洩的,只能縮著身子抱了它去後院。

這驛站後院不似前頭熱鬧,種了幾株看不出是什麼樹的樹木,靠牆堆放了些木頭簸箕的雜物,地上泥土潮|溼……倒還沒江家後院乾淨整潔了。

但江春也顧不了這多了,只將小狗子抱去樹下泥土鬆軟處,給它四腳落地,用眼神示意它快些解決。

只那狗子卻是埋了狗頭左嗅右嗅,東看看西瞅瞅,怎也不尿。可憐江春上輩子也未養過貓狗,這輩子江家又都是任其自生自滅的養法,這種金貴的寵物狗,哪曉得它嗅來嗅去是要做甚。

江春忍著心內白眼,小聲催促道:“快拉吧!外頭可冷了,莫折騰人!”

那小畜生卻是聽不懂她話,依舊繞著那樹腳使勁嗅。

江春本就煩它瞎講究,比胡沁雪那千金小姐還事兒多,再見這大冷的天折騰人,就故意兇巴巴道:“噓!快尿!快拉!噓噓……”只換來狗子莫名其妙的一眼。

江春要抓狂了!不就拉|屎撒尿嘛,難不成還要唱個歌給你醞釀下不成?她也不與它囉嗦了,伸出手去提了它後腿,將之高高抬起,做出對著樹幹噓噓的樣子來……從遠處看去倒還真像它在尿尿。

竇元芳在二樓窗戶見了這副場面……嗯,有些不太文雅。貓狗與馬駒皆是一樣的,自有它的天性,人若偏要逼著它做這些事,惹急了還會踢上兩腳哩……她這動作有些不太妙。

元芳忙下了樓,想去喊住她。

哪曉得才走進院子,他耳中就聽到“小祖宗你倒是接著尿啊!怎一忍一忍的,可是得了前列腺炎,這般尿不盡……但你是姑娘啊,哪來前列腺……”

那狗子卻不遂江春意,本就一忍一忍的了,似水龍頭時斷時續,突然間聽到竇元芳腳步,乾脆就將“水龍頭”也關了,轉過身去對著元芳“汪汪”起來。

自然,被折騰得紅著臉散著發的江春也見著他了。

她有些窘迫,這等無甚公德心領著狗子隨地大小|便的時候,見著這位老古董,不會又要被教育了吧?

她忙放了它,站起身來整理下衣裳,對著元芳行了一禮,一念之間做出這反應,動作就顯得潦草了些。

看得元芳又皺了眉:“今後莫這般生搬硬拉了,這等畜生髮起狂來不好惹。”

江春低著頭應了。她以後都不會再管這畜生死活了,果然是不識好歹的臭狗子!

但那狗子也是會看眼色的,見兩個人類不說話了,它也不“汪”了,聞了聞將才尿過之處,居然自動抬起一腿,對著泥土“咻”一聲尿開了。

江春覺著自己臉更紅了,這狗子早不尿晚不尿,非得在這般沉默中尿出來……這憋久了的動物與人的尿聲高度相似……她臉都丟光了!

元芳也有些不自在,他假意摸了摸自己鼻子,走開兩步去,心血來|潮又問了句:“錢烈縣在何處?”

江春沒反應過來,他本土人士都不知的地點,她個穿越半罐子就更不清楚了。

咦……等等!

……?!

錢烈縣?!前列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