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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淡的神情讓人猜不透

他的心思,“管大夫說的不錯,那她這次來是所為何事呢?”

管寧向齊王道:“依臣之見,那風飄絮來此必是代表燕王與您議和,並勸說您攻打宋國,這樣他們就可以□攻打其他國家。”

齊王似是對自己,又像是諮諏群臣,“那寡人該不該答應呢?”

管寧望著這個別人捉摸不透,而卻為自己知己的王者,恭敬地答道:“主公應當答應,除此之外,別無選擇,等到最後與燕國決戰之時,再論勝負。”

齊王的雙眸露出了幾分精明的光芒,宛若天性狡詐的狐狸,“愛卿以為這樣如何,我可以答應他們的要求,但是必要折辱那使臣一番,滅了燕國的威風,必要時可勸說使臣投靠我國。”管寧望著他狡黠的笑意,再次拜了下去,“主公英明。”

☆、使齊國危機四伏 設詭計宴席獻舞

天朗氣清,一葉扁舟在平靜的河面上航行,船槳划動著水面,蕩起一路浮萍,又轉瞬即逝。那風不覺得添了幾分助力,推動著船兒快速行進。

船艙內,風飄絮與一人相對而坐,那人面色溫和,神態恭謹,素雅的青衫散發著淡淡的皂莢氣息,從骨子裡透出寧靜安逸,此人名為秦懷遠,為燕王宮內的一名書吏,燕王因見他辦事穩當,且謙和有禮,便派他隨風飄絮出使齊國,其中也暗含一層磨礪他的意思。

曾有同僚指著他的脊樑骨暗暗嗤笑,笑他竟會聽命於一個女子,況且是去難以預料兇險的齊國,人人都說他將會成為這個女子的陪葬品。他原本也是有些不甘的,可是聽到燕王說起她在朝堂上的見解,又見到那雙滿帶智慧與自信的星眸,便將所有的疑慮都打消了。

又過了幾個時辰,那船家朝船篷內喊了一聲:“姑娘,到了。”

一身青白色布袍的她緩緩從船艙中走出來,有些寒冷的秋風吹拂著秀髮,青絲綰髮,莊嚴肅穆的氣息在她身上蔓延,她回眸對秦懷遠道:“懷遠,欲與我同去否?”秦懷遠笑道:“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襄助姑娘嗎?”

風飄絮輕輕搖頭,又笑著看向那人:“懷遠不懼死嗎?”“不懼。”秦懷遠竟也不知自己為何會那麼相信她,或許她就是有一種能夠令人信服的力量吧。

早已準備好的馬車把她與秦懷遠帶到了齊王宮,走上玉階,給門口的侍衛遞上通牒,那侍衛拿著 通牒進入齊王宮,片刻,裡面長長地喊了一聲:“傳燕國使臣風飄絮,侍從秦懷遠覲見!”

風飄絮緩步走上玉階,風度翩翩,宛如仙子下界,令在場的所有人驚歎不已,就連齊王也差點陷在這紅顏當中,直到她跪下,才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燕國使臣風飄絮叩見齊王殿下。”秦懷遠也在風飄絮身後跪下:“秦懷遠叩見齊王殿下。”

齊王收回紛亂的思緒,平靜地對二人道:“平身,不知燕王派遣兩位前來有何要事?”

風飄絮看著這個讓人猜不透的君王,像抓著了一條溼滑的泥鰍,稍不留意,就將到手之物拱手讓與他人,“特遣我二人來與大王議和。”

齊王直視著這個清麗脫俗的女子,目光犀利而充滿挑戰的意味,“那燕國有什麼資格與寡人談條件呢,殊不知現在的燕王曾是我齊國的階下囚?”

一出口便如此狠辣,如此不留情面,風飄絮知道她遇到了一個極其強大的對手,“燕王確曾是齊國的階下囚,可那只是上一輩人的功勞,和殿下又有何關係呢?”

齊王像是被什麼東西噎了一下,他著實沒

有料到這個舞妓竟會有如此的定力,面對這般直接的羞辱,卻還能不動聲色,冷靜應對,“願聞姑娘高論。”

風飄絮找到了反擊的機會,刀子般鋒利的話語割著齊王的血肉,以緩慢而劇烈的疼痛折磨著他,“大王初登王位就掃平魏國,並且僅以數千兵力抵住楚國的增援,可謂英勇蓋世,但在下聽聞,近日大王曾與宋國交惡,可有此事?”

齊王依然保持冷靜,而風飄絮的最後一問卻如一根跗骨針紮在了他的心頭,“確有此事。”

風飄絮始終不動聲色,卻更令人畏懼,“而宋國又與韓國交好,如果大王攻打宋國,韓國勢必來援,這倒還不算什麼,若是大王今天不答應議和,再加上我燕國與那兩國結盟,大王豈不是自顧不暇了?”

齊王反問道:“那寡人若是先攻打燕國呢?”

風飄絮不慌不忙,“若是大王先攻打燕國,燕國子民必然拼死抵抗,想必大王也聽說了,燕王最近一直招兵買馬,大舉訓練軍隊,誰勝誰負還未可知。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