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所以,我猜想若是沒銀子,他便不會再抓我了。
但是,實際卻錯了。
那山賊大笑了幾聲,髒手順著我的臉頰摸了摸,然後又是一陣怪笑。
“像你這般標誌的娃娃,爺爺我怎麼會怕沒錢呢?走,爺爺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我雖不知他說的是何地方,卻也隱隱能猜到那不會是個好去處,於是便開始死命掙扎,正愁無可奈何之際,身後猛地鑽出一個小身影。
定睛一看,竟是冷雲楓。
天色漸漸暗沉,冷雲楓就這麼突然地闖了出來,我此刻才明白,方才鬼祟跟蹤之人竟是他。
那山賊興許也未料到會有人跑出來,架在我脖子上的彎刀顫了一顫,順帶著割破了我些許皮肉,隱隱刺痛。
“喲,爺爺今天走好運,竟然來了一雙標緻的奶娃子!”
說罷,伸手想去抓那冷雲楓,誰料冷雲楓反應極快,掐住他的大手張嘴便咬,山賊痛的直叫,我趁機也掙脫開來,抓起冷雲楓便跑。
可是沒跑開幾步路,身後的冷雲楓突然鬆開了手,然後我只覺身後突然一重,回頭一看,冷雲楓正靠在我背上。
我本是有些氣悶的,正想說他幾句,卻發覺有些不對,冷雲楓的身子漸漸發軟,然後竟倒在了地上,他的背後,山賊高舉的彎刀上正有血珠滴下,一顆顆就似紅色寶石,透著寒光。
我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冷雲楓,胸口突然有些發悶,眼眶也有些微熱,抖著手將他拖到一邊,地上暗色的拖痕觸目驚心。
對面的山賊似乎很得意,彎刀再一次移到了我的面前,眼神頗為挑釁的看著我。
“娃娃,再反抗,這小子就是你的下場!”
我朝前走了些,冷冷看著眼前的山賊,雙手迅速握住面前的彎刀,雙腿借力迴旋,一擊踢中山賊要害。
山賊許是沒料到我會武,驀地被我踢了一腳,有些會不過神,但他依然在我肩上劃開了一道口子,我奮力奪過彎刀,朝他用力擲去,趁他躲避之時,我立刻拖起冷雲楓,朝城門口跑去。
許是聞得了我的呼喊聲,守城的侍衛帶了些人朝我跑來,待到看清來人,我已捱了一巴掌,左臉火辣辣的,很疼。
孃親一把抱過昏迷了的冷雲楓,眼神中滿是疼惜,然而轉臉看向我時,眼中卻有了無法掩飾的厭棄。
“這下你滿意了?楓兒要是出了事,你便等著給他抵命吧!”
說罷,抱著冷雲楓轉身離開。
我捂著左臉,*動了半晌,卻沒能吐出一個字。
其實我想說,孃親,我也在流血,我也挺疼的。
只是,我終究沒能說出一個字。
山賊被處決的那日,冷雲楓總算清醒,孃親憂愁了數月的臉,終於有了笑意,只是對著我時,依舊有些嫌棄。
其實,在大夏女子的地位要高於男子,尋常百姓都是重女輕男的多,孃親曾經也會因我是女兒而欣慰,但是現下,孃親顯然已不再似從前般想法,現下,我已成了人們常說的——拖油瓶。
於是,很多天後的一日清早,我在天還未亮時離開了冷家大宅,小小的包袱中沒放什麼,除卻已蒙了層灰的爹爹的靈位。
離開冷家後,我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途中也會因沒有盤纏沿街乞討,曾經幾度想打道回府,卻發現我已沒“府”可回。
然後某一天,當我以為自己就快餓死時,耳邊突然傳來些微聲響,緊接著便聞到飯食的香味。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極端莊的女子,高盤的髮髻中斜插一抹碧綠,典雅亦高貴,精緻的五官覆著淡淡的妝容,竟比孃親更美上許多。
我急忙爬起來,眼睛直直的看著她手中的飯菜,止不住的嚥了咽口水。
女子眼角彎了彎,玉手託著飯菜遞到我跟前。
“吃吧。”
聞言,我猶豫了片刻,卻仍舊沒能忍住誘惑,接過飯食吃了起來,狼吞虎嚥間,女子低緩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我們大夏的女子,不該是被餓死……”
我頓了頓,抬起臉看她,卻見她早已站起身,朝不遠處華麗非凡的馬車走去,舉手投足間,竟透著王者之氣。
等到飯飽,我隨意尋了個人一問才知曉,原來自己竟在不覺間來到了國都薩迦尼城。
出於好奇,我四下兜轉了片刻,卻發現四面的城門口都貼著皇榜,我雖識字不多,卻還是能看懂大意。
皇榜上說,因為近日外邦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