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
這一首歌唱的悠揚婉轉,蕩氣迴腸,所有人都聽的呆了。瑞林擎著兩隻手臂,活象一尊雕塑,從頭到尾楞是沒下去手。
寧薇公主是最愛梅花的,更是怔怔的站在那裡,一雙妙目纏在蕭然臉上,竟再也挪不開了。儘管她對這奴才恨的牙癢癢地,卻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在他嘴裡竟能唱出這般纏綿悱惻、悽美哀婉的曲子,一時間竟忘了身在何處,恍然置身梅花叢中,繽紛落瑛熳空飄落,寒風乍起,一對恩愛戀人正依依惜別……
偏蕭然又不肯停,深深瞥了寧薇公主一眼,接著是一陣深沉而煽情的獨白:
“梅花一弄斷人腸,
梅花二弄費思量。
梅花三弄風波起,
雲煙深處水茫茫……”
寧薇公主性情本就孤僻,但凡心事從不對人說起。聽了這回味深長的詞句,只覺得一生中所有的憂愁煩惱一起湧上心頭,恨不能立刻跟人傾訴一番。一時柔腸百結,止不住怔怔的落下淚來。
一曲終了,餘韻良久未歇。在這一片銀白的世界中,所有人都痴了。至於隨後的喝彩和讚揚到了一個什麼地步,自然也就不須細表。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自此以後,蕭氏唱腔迅速紅遍大江南北,以至於梅花四弄、五弄、瞎弄什麼的紛紛出爐。
這一日聞香閣賞雪,咸豐龍顏大悅,提出重賞蕭然。但蕭然卻堅持不受,反覆推辭,最後只求咸豐將寧薇公主的那幅寒梅映雪圖賞了自己。眼巴巴看著自己未婚妻的丹青被這個淫蕩的太監歡天喜地的撈了去,瑞林想死的心都有了。
關於打賭的事情,君無戲言,好歹咸豐顧慮到是自己的妹夫,才算網開一面,只是從五品的御前三等侍衛降到了六品的蘭翎侍衛,總算是保了個頂子。
最高興的要算裕恆德徽爺倆了。保住了面子不說,還混了個驍騎參領的差事,散場的時候一左一右的拉著蕭然的手,千恩萬謝,恨不能以身相許。載垣更是別出心裁,非要蕭然把這梅花三弄的曲子教自己那個新納的小福晉。要不是咸豐說什麼也不放,直接就拉到怡親王府去了。
咸豐現在很是鬱悶:人才呀!這麼個風流才子,賞個翰林什麼的也不虧啊!你說朕怎麼當初沒發現,一時就給切了呢!
第三十一章 同然堂性保健股份公司(上)
咸豐留下蕭然不為別的,當然是盼著見那位曹寡婦玉嬌了。自從前兒個盡著興的折騰了一宿,累歸累,那事兒卻總覺得不足。關鍵是這個浪蹄子花樣兒太多了,奮戰一夜,竟都沒有重樣兒的。宮裡的妃子們哪有這種功夫?跟她一比,十足的死魚、木頭。所以對於咸豐來說,這一回竟象十四歲那年第一次跟宮女偷嘴一樣,完了又想,總覺得心癢癢地。
巴不得等到天晚,由蕭然明全兩個引著,偷偷溜出行宮,到蕭府來找玉嬌。這玉嬌經了咸豐的開墾,竟足足的躺了兩天,才下了地,一見咸豐就啊的一聲,又是歡喜,又是害怕,說話兒都帶著顫音兒,一雙鳳目水汪汪地,十足一幅“梨花一枝春帶雨”的模樣。豈不知越是如此,就越能勾起男人的**,咸豐更是不能自已,猴急的服了藥,抱起玉嬌鑽進房去了。
明全把蕭然拉過一邊,道:“皇上吃了那藥,這麼折騰,身子骨真的能受了麼?蕭總管,按說咱不該多這個嘴,只是咱們畢竟是皇上身邊的奴才,回頭萬一出了什麼事,也都得咱們擔著。”
蕭然也跟著嘆了口氣,心裡擔心的,卻是另外一碼事。
咸豐的死活,他倒不是特別關心。本來到了承德之後,他的身體情況就每況愈下,眼見得再有個半年一年的活頭,也就了不的了。只要不讓他死在自己手上,那一切都好說。現在關鍵的問題是這紫蟾回春帖眼看就要用光了,回頭要是咸豐再想了,卻怎麼辦?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高興的時候,怎麼著都好;要是哪天拂了他的意,一刀剁了腦袋,那也是保不齊的事。當時給他用這個藥,也實在是為了餵飽玉嬌,無奈才出的下策。現在想起來倒真有幾分後悔了。
唯一的指望就盼著何老六能辦的利索些,快點把那個西洋藥劑師帶來。好在是有了荀敬的方子,若是真能配出個偉哥、印度神油什麼的,或許也能抵擋一陣。想到這裡拍了拍明全的肩膀,道:“別擔心,萬歲爺龍馬精神,而且這藥都是珍稀滋補之物,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這兩天咱們得想著法的勸著皇上少來,這才是正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