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竟是無謂快樂無謂傷悲……只覺心那處缺了一塊,竟是如何補如何填如何麻木,都不能彌補了那種蒼白空洞……
他放輕了步子,緩緩走近,竟是還被她察覺了,林素月轉過身來,望向他,開口卻是,“泰兒,已然歇息了麼?”
“恩。”點了點頭,祁恆逍掩去苦澀,早就知曉,前世今生這人的目光便從未放在自己這兒,又有什麼好再介意呢,可是,心中那蠢蠢欲動的浮躁是什麼?
“泰兒還小……”岔開自個兒所思,祁恆逍斟酌著道:“你……你別在意。”
“我有什麼好在意呢?”林素月反問,卻見他逃避辦別過了臉,不由暗歎一聲,那日這人八成應是聽見了,也知曉了自個兒的真實身份,只是如此詭異驚異之事,這些日子來竟是一句未提,全做不知模樣。
想著,林素月躊躇著道:“這幾日忙著府中大喪,一直沒有時機……”
“莫府那裡,我已派人去安撫。”自然先是敲打威嚇了一番,“以安平侯的聰穎,想來不會再許自家人做不該做之事。”
林素月豈會不知他乃故意岔開話去,卻又不能不謝他這番好意。安平侯府雖與她並無太大幹系,‘林素月’卻總是人家外甥女兒,若安平侯府此番不受教訓反存仇怨,總是一樁心病。
“多謝你。”林素月輕聲道。
可憐素來囂張無忌、專橫跋扈的逍親王聽了此言,竟覺臉上一熱,慌忙低了頭去,幸得林素月不甚注意,否則定不難發現,他竟是連耳朵都泛了紅暈。
實在怪不得他,可嘆從認識鳳遙夕起便時時爭鋒,刻刻作對,便是後來林素月也是甫一見面就無好言,到了今日此刻,方頭一回聽見她軟著聲道這句謝。
若是早一些,早一點,對她好一些,再好一些,也許……也許就能有所不同?
祁恆逍想著,卻是連自己都鄙夷起自己來,當日那人眼中有的不過是一人,自己是好是壞,是謙遜有禮還是不可救藥對她而言,又怎會有哪怕一點點的分別?
兀自想著,卻聽她道:“真的,我真的需好生對你說聲‘謝謝’,卻不單隻為了這一事。”
此言出,祁恆逍不由又繃緊了身子。
暮隱
兀自想著,卻聽她道:“真的,我真的需好生對你說聲‘謝�